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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路,”

林寒青原想追問她深更半夜中到那裡去,但話到口邊,有忍下去,淡然一笑,道:

“姊姊請便。”

陰陽羅剎輕輕嘆息一聲,緩步走了出去。

林寒青等候了一刻功夫,估計那陰陽羅剎已去,揚手一掌,熄去那木案上的燭火,慢慢下了木榻,只覺心中疑案重重,難以自解。

他緩緩在木案旁邊坐了下來,忖道:這陽陽羅剎是誰呢?她好像很忙碌,如若她不當真是一位從未和人接觸過的孤伶人。如何會這般忙碌?白惜香說得不錯,她定然是戴著人皮面具,掩去了本來面目來戲弄於我。

一想起白惜香,突覺腦際中閃起一道靈光,記起了白惜香臨行前留下之言,說要見她就到太湖埋花居。

下面還說些什麼?林寒青已無法記起,但埋花居三個字已夠人想來驚心,為什麼這三個字用的是這樣不祥。

白惜香柔弱嬌軀,恰似那一朵將要凋謝的花,埋花後,豈不是暗示她葬身之地。

一股強烈的衝動,由心底泛升而起。暗道:我一定得去見她,也許去的晚一步。即將成抱恨終身的大憾。

念轉意決,霍然站起,暗中運起功力,隨手在木案上寫道:“我去了”三個大字。

他也不知自己的指力,是否已深刻於木案之中,只是聊盡了告別的心意而已。

一剎那間,陰陽羅剎在他心目中地位,急劇的直線下降代之而起的是那弱不禁風的白惜香。

輕啟了微掩的木門,抬頭望望滿天閃爍星光,林寒青暗中運功戒備,緩步出了蘺門。一路行去,也不見有人攔阻,直待行出了二里之外,林寒青才加快腳步,施展輕功提縱身法,直奔太湖而去,他自知臉上疤痕難看,如是招招過市,必將引起萬人側目,索性晝伏夜行,走的又都是偏僻的小徑。

這天,天色大明時分,到了太湖岸畔。

抬頭看煙波,一片浩瀚,心中暗暗忖道:太湖三萬六千頃,水域遼闊,水域遼闊,這埋花居在太湖何處?

他一路上夜行趕路,但此刻卻是不得不找人問道了,但想到自己,這醜怪之容,和人搭話,必將嚇人,只好掏出一決絹帕,包在臉上,直向那漁舟停泊之處行去。

這時,正是趕赴早市之時,大部漁人都擔著魚擔,接踵成隊而行。

林寒青借絹帕掩面,守在道旁,見一個年老的漁人行來,抱拳一揖,道:

“借問老丈一聲,這太湖附近可有一處‘埋花居’麼?”

那老人放下魚擔,望了望杯寒青道:

“埋花居?老朽在太湖打魚,打了三十多年,卻從未聽過有這樣一處所在。”

林寒青呆了一呆,抱拳對那老人一揖,道;

“打擾了。”茫然向前行去。

湖邊,泊滿了漁舟,幾個早起的漁家女,已然在炊作早飯,縷縷炊煙升起,又散入茫茫輕霧中,叫人分不出是煙是霧。

林寒青望那方項湖波,呆呆的出神,心中暗暗忖道:埋花居,埋花居,究竟在什麼地方啊?千里碧波,浩瀚無涯,要我到那裡去找呢?

太陽漸漸升起,金黃色的光芒,照在盪漾的湖波中,閃動起萬道霞光。

林寒青一直望著那湖波出神,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

突然間,櫓聲作響,一艘快舟,馳近岸畔,也驚醒了呆呆出神的林寒青。

抬頭望去,不禁一陣驚喜。

只見那快船之上,緩步走下來一個全身綠衣的少女,正是那白惜香身邊的侍婢素梅,急急站起身子。迎了上去,道:

“素梅姑娘。”

他驚喜之下,忘記了自己容貌被毀,呼叫出聲之後,才霍然驚覺。

素梅緩緩轉過臉來,望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