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聽到你的呼救,他們也會置若罔聞的。”
上官謹溫和的笑了:“我不會逃跑的,好不容易有個和你坐下來談談的機會,又怎麼能放棄,再說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傷害我。”
“哦?為什麼這麼說。”
“你在逃跑的時候沒有殺死那幾個特警,相反還對傷員進行了救治,說明你內心深處是一個善良、正義的人,不會濫殺無辜。”上官謹緊盯著劉子光的眼睛說道。
“那你怎麼會認為自己也是無辜的呢,上官處長,我昨天捱了一槍可是拜你所賜。”劉子光說。
上官謹搖搖頭,繼續緊盯著劉子光的眼睛:“你懂得,我是身不由己,其實我和你一樣,出身寒微,生長在一個類似於高土坡的地方,我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工資微薄,媽媽身體不好,爸爸喜歡喝酒打人,我考上大學的時候,他們正好雙雙下崗,靠借錢給我交的學費,記得我上大二那年,因為低血糖在宿舍裡昏倒了,是媽媽偷偷去賣血換錢給我買的營養品……”
說到這裡,上官謹眼眶中多了些亮晶晶的東西,劉子光沉默了一會,拿出紙巾遞給她。
“謝謝。”上官謹接過紙巾擦擦眼淚,繼續說道:“天下的母親都是偉大的。”
紙巾掉在了地上,上官謹俯身去撿,動作有些艱難,似乎是腰肌勞損的樣子,看起來很像是劉子光的母親掃大街時的動作,她撿起紙巾望向劉子光,四目相接的時候忽然舉起兩隻手,靈巧而修長的手指扇面般展開,如同孔雀開屏。
劉子光眼神迷離了一下,動作變得遲緩起來。
“小光,你這八年幹什麼去了,讓媽擔心死了。”遙遠的聲音似乎從天際傳來,充滿了母親的關心和擔憂。
“媽,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我每時每刻都在想念著你們。”劉子光聲音有些低沉。
“回來就好,家裡一切平安,媽下崗了,現在環衛處掃大街,你爸爸在至誠小區當保安,回頭幫你安排一個工作,好好幹,將來買房子娶媳婦。”
“媽,我一定好好幹。”劉子光說。
“唉,剛才派出所打電話來,說你殺了人,媽相信你絕不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孩子,和政府好好把事情說清楚,咱不能替別人揹著個黑鍋啊,小胡她父親不是市長麼,怎麼都能說上話的,我和你爸年紀都不小了,總要有個養老送終的人吧。”
如果只聽聲音的話,絕對不會相信這些話是從一個年輕女孩嘴裡說出的,無論是語調還是感情,都酷似一位飽經風霜,深愛兒子的中老年婦女。
“媽,是他們嫁禍我的,原因我是知道的,有些人看上了我在西非的鐵礦股份,想要強取豪奪。”
“孩子,咱家雖然窮,但是人窮志不短,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他們想要股份,咱偏不給他,咱獻給國家。”
劉子光點點頭說:“媽,我抽支菸考慮一下。”
“行,你先考慮清楚,然後媽帶你去派出所自首。”
劉子光顫抖著摸出香菸點上,深深抽了一口,緩緩吐出,地下室裡瀰漫著煙霧,有些阿拉伯水煙的味道。
靜謐的地下室裡充滿了詭秘的感覺。
“孩子,爸沒本事啊,連你的大學學費都湊不齊,別人家的孩子買電腦買手機,爸連一頓飽飯都不能讓你吃上,喝了酒還打你,你媽偷偷揹著我去獻血,我知道以後想死的心都有啊,孩子,等你將來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孝順你媽啊。”一個老年男子的聲音似乎是從雲端飄來。
良久,上官謹哽咽的聲音傳來:“爸,我不怪你們,要怪就怪這個社會,那些不願意借錢的親戚,那些看不起我的同學,我要讓他們知道,出身貧寒也一定能出人頭地,現在領導都很欣賞我,提升我做了處長,我下個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