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霏很勉強的一笑,說:“謝謝你谷隊長,其實我也不是特想出國,反正我已經去過一次了嘛,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記憶而已,這條路走不通,總會有別的辦法。”
“你理解就好。”谷秀英如釋重負。
“那我走了。”方霏轉身離去,回到宿舍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只有簡單幾件衣服鞋子,往小皮箱裡一塞就得了,收拾著東西,忽然眼淚就下來了,她在醫科大的學籍,已經被校方取消了,理由是清退後門塞進來的學生,妹妹袁霖的境況也很不妙,多門考試不及格,估計也要被勸退了。
“媽媽,我想你……”方霏心裡默唸到,已經很久沒見過母親了,袁副廳長因受賄瀆職而被紀委雙規,至今仍在秘密調查之中,不許接見家人。
想起當年還住在省委大院的時候,雖然外婆總是高高在上,媽媽總是不近情理,小舅舅總是盛氣凌人,小舅媽總是尖酸刻薄,但那畢竟是個家啊,哪像現在,孤零零一個人漂泊在省城,沒人疼,沒人管。
收拾完了東西,提著小箱子出了學校,招了一輛計程車去長途汽車站,那裡有半小時一班的去江北市的客車,隨到隨走,很方便。
下雨了,司機開啟了雨刮器和收音機,省城籠罩在煙雨濛濛之中,路邊的法國梧桐鬱鬱蔥蔥,不知道什麼時候,春天已經來到了。
收音機裡傳來新聞:“澳大利亞總理XXX及經濟代表團一行於昨天結束對我國為期三天的友好訪問,乘機離開北京……”
……
北京,中調部辦公室,上官謹拿著一份檔案走進了謝主任的辦公室,卻驚訝的發現譚志海坐在一旁,烏黑的頭髮整齊的向後梳著,臉上的每一條褶子似乎都施展開來,筆直的褲線,鋥亮的皮鞋,西裝領口上的國旗徽標和那條猩紅色的領帶,都在表明著譚志海的捲土重來。
“小王,你來的正好,有個很重要任務要交給你,譚主任是你的老上級了,這次也參與協調指導。”謝主任說。
上官謹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調令下達之後譚志海一直稱病沒有去邊疆省份履新,原來他在等待機會……
與此同時,總參大樓,趙輝奉命來到副總長的辦公室,他拉一拉軍裝的下襬,輕輕敲門。
“進來。”羅克功的聲音依舊雄渾有力。
副總長的辦公室很大,一面牆都是地圖,辦公桌後面是黨旗和軍旗,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面,羅克功肩膀上將星閃耀。
“葉明,組織上有個艱鉅任務交給你,我就問你一句話,有沒有信心完成?”
12…70 突發急病
江北,至誠小區,春天到了,小區裡的梧桐樹長出繁茂的葉子,每當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送走了上班上學的兒孫,收拾完家務的老人們就搬著板凳來到小花園裡聊天打牌,打發時間。
老劉家的新房子已經裝修好了,至誠集團開發的濱江豪庭二十五樓,樓上樓下,複式結構,接近三百平方米的大房子,精裝修,全套的進口家電,更離譜的是,這樣的房子居然是門對門的兩套,以現在的江北房價來計算,加起來價值超過一千萬!
鄰居們都對老劉家有個出息兒子表示羨慕,老劉兩口子也很自豪,自家兒子確實能幹,這才幾年,房子車子就都有了,雖說整天忙的不著家,到現在也不結婚,但那是事業,做長輩的應該支援。
坐在花園裡和鄰居們聊了一會兒婆媳關係之類的閒話,老媽正準備回家做飯,忽然看到鄧雲峰風風火火的來了,身上還穿著工作服。
“小鄧,你怎麼過來了?”老媽納悶道。
“嫂子,出了點事。”鄧雲峰的聲音低沉。
老媽一顫,不自覺的話音裡帶點哆嗦:“老劉他怎麼了?”
“你跟我來吧,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