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時間打磨這把鏽刀,用油石和清水磨了一遍又一遍,軍刺終於重新煥發了光彩,銳利依舊,只是因為鏽蝕嚴重,打磨過度,刀身上的血槽都平了。
第二天晚上,王文君出動了,彪悍的他連衣服都沒換,直接揣了刺刀就去了益蟲網咖,直接上二樓,就看見貝小帥背對著自己在那裡玩WOW,正打得起勁,根本注意不到後面的情況,他沒有猶豫,直接上前,抽出懷裡報紙包裹著的軍刺,照著椅子背就捅了下去。
這種椅子背很薄,根本起不到防護的作用,再加上刺刀極其鋒利,過度緊張的王文君用力過猛,直接將貝小帥戳了個透心涼,刀尖都扎進了電腦桌的木頭裡。
王文君當時是想拔出軍刺的,但是由於血槽平了,軍刺被貝小帥的血吸住,一時間竟然拔不動,得手了的王文君又不敢久留,便丟下軍刺跑了,倘若當時將軍刺拔出來了,恐怕貝小帥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文君腦子裡的事情越來越多,萬一貝小帥被捅死了怎麼辦,自己肯定要判死刑了,父母辛苦了一輩子把自己撫養大,最終落得一個白頭人送黑頭人,以後終日以淚洗臉,呆在那個河岔子邊的棚子裡望著自己的遺像哭泣,想到這裡,少年的心中絞痛起來。
中午的時候,一個看起來挺漂亮的女警察走過來丟給他一份盒飯,王文君沒吃,警察也不管他,依然在一旁說說笑笑。
到了下午兩點的時候,王文君的兩條腿已經蹲的發麻了,**終於提審了他,一個年齡稍大的男警察和剛才那個年輕漂亮但是冷若冰霜的女警察一同坐在審訊桌後面,男警察主審,女警察筆錄。
審問過程很簡單,持械行兇殺人,人證物證具在,犯罪嫌疑人也供認不諱,無非是確認一下事情的經過,已經瞭解行兇的動機而已,不大工夫,審問完畢,王文君在筆錄上簽字按了手印,然後被解往看守所。
到了桃林看守所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王文君因為犯的是故意殺人,所以被分配到暴力犯艙,當然現在這裡已經不是四喜當家的時候,早換了新的牢頭,王文君接受了任何一個新丁都要經歷的過程,睡在靠近糞槽子的下鋪上,吃飯都要等人吃完了再吃,上馬桶尿尿都要經過牢頭的批准,簡直苦不堪言。
王文君是個極其倔強的少年,寧死也不願折辱,所以當夜就和牢頭髮生了矛盾,他雖然年輕力壯,但畢竟沒有劉子光那種恐怖的實力,被眾犯人打到**,幸虧幹部及時發現了情況,又將他單獨提出來關了小號。
在坐臥都不舒坦的小號裡,王文君終於留下了悔恨的淚水,少年的心裡極度的矛盾,想一死了之,可是一想到父母期盼的眼神,又不忍心去死,他帶著鐐銬在小號裡輾轉反側,度過了十八年來最難熬的一個夜晚。
第二天,回到艙房的時候,犯人們卻出乎意料的沒有難為他,有幾個老油條還過來問他:“聽說你把高土坡的小貝放翻了?”
少年堅定地點了點頭,桀驁的說:“對,我乾的。”
老犯人不說啥,看了他兩眼,回頭趴著去了。
從此後沒人再惹他。
……
市立醫院,外科病房,貝小帥被繃帶纏的像個殭屍一樣躺在床上,心電監控氧氣脈搏等各種管子電線都連在身上,看起來就是個頻臨死亡的重病號。
初三五班的學生們在劉老師的帶領下前《1/6\小說網手機訪問:////。1/6///。//m》來探望他們的學長貝小帥大哥,一群學生躡手躡腳的走進病房,看了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病人,放下手中的花籃,鞠一個躬,啥也不說就走了,然後又是下一波,不大工夫,貝小帥病床前就堆滿了花籃,小貝簡直就是躺在蒼松翠柏萬花叢中,就差一面黨旗和一具水晶棺材了。
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