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白夜微訝。

在獄的描述上，並未說明夢魔是哪一個時代的生靈，現在看來應該是上古。

“聽說過。”水魔靈的聲音帶著感嘆，美目流轉，盯在夢魔身上，“夢魔之名，傳說幾乎是所有強者的噩夢，他無形無相，亦不會死亡，極少被剋制。只是後來銷聲匿跡，不再聽聞。沒想到，竟也被抓進了獄中。”

“不死？”白夜驚愕。

“傳聞而已，事實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水魔靈飄在夢魔的身前，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

她也是第一次見這個傳說中的傢伙，很是好奇。

“我當然會死。”夢魔淡淡道。

第四十八章　夢魔

“哦？”

水魔靈饒有興致的盯著夢魔，“看起來，你似乎並不介意透露？”

“我死亡的方式，只有兩種。”夢魔沒有理會水魔靈的詢問，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其一，我自己想死。其二，進入某些強者的夢境中，被發現，然後被殺死。”

白夜目光一凝，咀嚼著夢魔話裡的意思。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會死亡。”白夜沉吟道，“第一種方式顯然不可能出現，至於第二種，我並不認為你會進入實力足以滅殺你的強者夢境當中。”

夢魔不言語，顯然也是預設了。

“可是我想不通，你為什麼會排在我的前面？”水魔靈皺眉道，“我可從來沒有做過夢，按理說就不會……”

話音未落，夢魔忽然抬頭，那漆黑的袍子當中，似乎有兩點亮光一閃而逝。

下一瞬，它整個人化作了一道黑影，朝著水魔靈掠去。

水魔靈瞬間止言，一雙冰藍色的眸子射出冷芒，她小手一揮，洶湧的波濤自虛空浮現，擋在了她的身前。

然而很快，水魔靈的表情就僵住了，因為夢魔竟然沒有受到絲毫阻礙，直接穿過水幕，撲到了她的身上，隨即消失不見，如消融於空氣！

“你……”她瞳孔一縮。

還沒等水魔靈說出些什麼，她的目光就忽然變得呆滯，毫無光彩。

白夜在一旁靜默不語，眉頭微皺。

既然夢魔排名在水魔靈前面，這自然是說明強於她的，而水魔靈說自己沒有做過夢，應該也不會有假。

那麼，夢魔此時進入的，到底是不是水魔靈的夢境？

片刻之後，一道黑影從水魔靈的眉心處飛出，而水魔靈的嬌軀微顫，眼瞳也漸漸恢復了光彩，只是卻透著些許迷茫。

黑影落在地上，再次化作了夢魔的形象，雖然白夜看不到他的面容，卻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此刻，夢魔在盯著水魔靈，並且有著不解之處。

“你看到什麼了？”白夜好奇問道。

“她……”

“閉嘴！”水魔靈忽然嬌喝一聲，她面容冰冷，狠狠盯了夢魔一眼，旋即化作一道流光，落在白夜的眉心處，沉寂了下來。

夢魔果真閉嘴了，隱約間似乎發出一聲輕嘆。

白夜聳聳肩，也沒有再追問，看來這應該是水魔靈的禁忌，雖然她傷不了自己，但必然會將二者關係搞得惡劣，得不償失。

“小夢，你……唔，這個稱呼感覺有點奇怪。”

白夜本能的為夢魔起了個小名，但總感覺哪裡不太對，“算了，奇怪就奇怪吧。小夢，你能不能變幻自身的大小？”

夢魔沒有在意白夜的稱呼，亦是沒有答話，但整個人忽然變小，眨眼間就只有一指長短。

“依舊那麼顯眼。”白夜糾結的看著一身黑袍的小版夢魔，眉頭擰起，“你那黑袍能不能脫下來？”

“不能。”沙啞的聲音響起。

白夜撫額，“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