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長卿這個交易顯然是不懷好意。
若是徐鳳年真的答應,姜泥與他的情意自然就斷了。
還有北涼軍中若是知道徐鳳年用這種方式除了陳芝豹,那到時候誰還能服他。
曹長卿留下這個條件之後就轉身離去。
這些玩計謀的心是真髒。
這段時間張燕歌一直在盧府,平日不是練習劍術,便是與盧白頡一起切磋。
今日徐鳳年帶著眾人去參加什麼王霸辯論了,李淳罡跟著去了。
張燕歌知道今日他們會遇到曹長卿,反正又打不起來,所以張燕歌沒有跟隨。
“小張先生,你說我若是去北莽,能不能更上一層樓。”盧白額忍不住問道。
“棠溪先生的劍意,不需要那樣打磨。”張燕歌稍作思量說道,“多讀書便好了。”
“讀書?”
“嗯,讀書。”張燕歌說完便沉下心來練拳。
突然盧白頡發現張燕歌兩手黑絲纏繞。
只看那黑色絲線便覺得萬分恐怖。
“這是人貓的手段吧。”盧白頡微微吃驚問道。
“嗯。”
手上絲線輕撫過一座假山,被摸過的地方立刻變成了粉末。
這時候一人落地,盧白頡微微吃驚。
張燕歌倒顯得毫不意外,“曹先生。”
“曹先生…”盧白頡立刻反應了過來。
盧白頡穩了穩心神,揮手示意遠處一批盧府武士退下,這才問道,“不知曹先生此行所為何事?”
曹長卿澹然道,“看看而已,逗留不會太久。”
看了一眼身旁的張燕歌,盧白頡還是有些擔心。
他還是試探了一番,確定曹長卿沒有惡意,這才徹底放心。畢竟這位可是動不動就跑皇宮裡刺殺皇帝玩的角色。
曹長卿最後開門見山的問道,“相信棠溪先生比我更瞭解世子殿下徐鳳年,若是他極為在意一樣東西,有人想拿走,他會不會給?”
盧白頡記起了盧府門口那一幕,思量以後沉聲說道,“若是重要如他至親,此人絕不會給。除此之外,並不是小氣的人物。此子心機城府極輕又極重,不好妄言。”
曹長卿笑了笑道,“那就行了。”
“曹先生是不是覺得姜泥對徐鳳年而言只是一個丫鬟?”張燕歌開口道。
“難道不是嗎?”曹長卿帶著澹澹的殺意。
得知這些年徐鳳年將姜泥當成了丫鬟使喚,他心中的殺意便難以壓制。
今日雖然與李淳罡沒有動手,但他們還是碰了碰。
張燕歌笑了笑沒有說話,他顯然也一點不在乎曹官子的殺意。
曹長卿與盧白頡抱拳後便消失不見。
這讓盧白頡也鬆了口氣,這曹長卿可是實打實的反賊。若是讓朝廷知道盧家與曹長卿交往過密,到時候反而給家族帶來不小的麻煩。
“那位姜姑娘?”盧白頡勐然反應過來。
張燕歌沒有回答,接著練拳。
盧白頡問完就後悔了,好在張燕歌沒有回答。這種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不然還真是個大麻煩。
晚上徐鳳年提著兩壇黃酒來找張燕歌。
他開啟兩壇後扔給張燕歌一罈,張燕歌看他的模樣便知道他已經做出決定了。
“若是真的捨不得,我們一幫人也能與曹長卿較量一下。”張燕歌喝了口黃酒說道。
“算了吧。”徐鳳年仰頭灌了一大口。“燕歌,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恣意瀟灑,想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
“我也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張燕歌好笑道,“再說了你他娘別一副自己好像很委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