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看到人群中的許仙,這才如此說的。
許仙此時沒有心思關心他姐夫偷喝酒的事情。他有些擔心的看著號房中的寧採臣,寧兄與桑生的關係最好。
現在桑生身亡,寧兄怕是會悲傷過度啊。
“劉祭酒!”李公甫抱拳行禮。
劉祭酒連忙還禮,“李捕頭幸苦了,桑生正在號房中,發現他的屍體後我們就封閉了這裡。
對了,這位張先生是?”
“可聽過劍氣帖?”李公甫問道。
“張大家!”劉祭酒驚呼道。
張燕歌雖然很不喜歡這個張大家的稱呼,聽著與花魁一般。
但他沒有想到,自己在書院也算是有些名氣。
他的那幅劍氣帖誅殺惡鬼後,又被劉可卿用鬼神帖互換,那段時間上門求字的人確實不少。
但張燕歌直接讓關雲打發了。
他都有錢了,就沒想過賣字的事情。
“哪位張大家?”周圍的學子問道。
“劍氣帖!”
“竟然是張大家!”
本來要離去的學子又圍過來了。
李公甫連忙讓幾個捕快將這裡圍起來了。
劉祭酒更是拉住張燕歌的衣袖,深怕他逃跑一般。
“多謝幾位將我送到這裡。”張燕歌對著那幾個要被趕走的學子說道。
他們連忙還禮。
學子們最後還是散去了,張燕歌便跟著李公甫、劉祭酒走進了養病房中。
“那個劉祭酒,能將我的袖子鬆開嗎?”張燕歌苦笑道。
“哦哦,先生的那幅劍氣帖,我只見過一次,深深被先生的筆鋒折服。”劉祭酒連忙鬆開說道。
以後要是沒錢了,賣字應該是個很好的選擇。
桑生在丙三號房間,他們走進房間。
屋裡還有一人正在哭泣,屍體被蓋上了被子。
哭泣的人張燕歌認得,正是他要找的寧採臣。
“這屍體你動了?”李公甫皺眉問道。
“沒有,我只是給桑兄蓋上了被子。”寧採臣擦乾眼淚說道。“張兄?”
“我來看望你,結果就遇到了這事。”
李公甫上前拉開被子,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桑生宛如一具骷髏,只要薄薄一層的皮。
雙目圓瞪!
雙手還放在襠中,看模樣是個常練手藝的人。寧採臣幫他蓋上被子,也是為了給他一個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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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作一會就到了。”李公甫四處巡視了一番,他也沒有碰桑生的屍體。
“這桑生可有什麼仇家?”
“桑兄為人厚道,在書院不曾與人何人紅過臉。”寧採臣連忙說道。
“這裡不是養病的房間嗎?”張燕歌問道。“他之前是不是就是這幅模樣?”
寧採臣嘆了口氣,“書院馬上就要考試了,他嫌號房吵鬧,便去了城外的羅千院讀書了。
他回來的時候,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