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張燕歌身旁的小沙彌憋著嘴差點哭出聲。

張燕歌輕輕的拍拍他，以示安慰。

小沙彌擦乾眼淚，感激的對張燕歌行了一禮。

“您是主持的朋友？”

“嗯。”張燕歌笑著點點頭。“我們一起戰勝了百鬼夜行。”

張燕歌覺得自己做過什麼別人不知道就不知道，但是老和尚已經死了，他做的事情至少該有人知道。

小沙彌睜大了眼睛，“施主是張燕歌？”

“老和尚說的？”

“嗯，他回來對施主讚不絕口。”看得出來小沙彌對老和尚感情很深。

“對了，你叫什麼？”

“小僧法名道濟。”

聽得這個發號張燕歌忍不住笑了，“好好加油，我覺得你一定能成得道高僧。”

張燕歌與燕赤霞吃過一頓素面後，二人就打算分道揚鑣了。

金山下一個揹著竹簍的書生拿出自己的乾糧，一邊看書一邊吃著乾糧。

“張先生，咱們山高路遠有緣再見。”燕赤霞抱拳說道。

張燕歌舉手與他抱拳告別。

等張燕歌到了山下，突然下起了雨。

本來這點雨對張燕歌沒有任何影響，但是看到了那衣衫單薄的書生。

張燕歌便站在他身旁避雨。

書生本來就身體不好，一想起家中的老母與病妻，若是自己再病了，整個家恐怕就毀了，而且他給妻子買的藥材在揹簍中，若是將藥材淋溼了，那比自己生病還要命。

這附近根本就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好不容易找了一處山凹，這裡容納一個人都顯得困難。

他看到張燕歌走過來，但是還是下意識的給張燕歌讓出了些地方，但將自己的揹簍保護的很好。

說來也怪，張燕歌來了之後雨水似乎有意的避開了他們。

書生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他本來想趁著休沐回家，但前幾日錢塘似乎有什麼大事，他便也沒有亂跑。

這一耽擱又有七八日了，算算時間妻子的藥該用完了。

他只得在錢塘縣買上藥，準備這次休沐回家將藥給妻子，書生在錢塘縣書院求學，家中距離錢塘很遠足足有三日的路程。

“書生，你這是回錢塘縣？”張燕歌純粹是沒話找話。

“我從錢塘縣出來，是準備回家。”書生禮貌的對張燕歌笑道。“我姓寧，名採臣！兄臺呢？”

“我、我叫張燕歌…”張燕歌愣了一下，“你家在那個方向？”

寧採臣點點頭，張燕歌看看已經從另一個方向離開的燕赤霞。

自己是不是改變了什麼，他看了一眼寧採臣。

本來燕赤霞的方向與寧採臣一致，但是因為他劍鞘中的惡鬼，他要去找他師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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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改變了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