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敵的張燕歌對著徐鳳年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是個好師父。」
聽到張燕歌的誇獎,北涼王忍不住大笑。
這時候那六十四騎,已經變成了兩百多騎。
張燕歌也懶得再數。
欽天監中不下兩百金甲騎,密密麻麻的金甲騎士開始集體提槍衝鋒。映入眼簾的那一大片金光燦燦,讓人恍如置身威嚴天庭。
哪怕遠在一里之外也是被照映得滿臉金色的曹長卿眯眼輕聲道,「以一人之力抗拒仙人天威,只可惜,除了咱們幾個,有幸看到這一場景的人不多。」
鄧太阿點頭附和道,「想當年那幾次在武帝城看別人挑戰王仙芝,或者說別人看我鄧太阿登樓,都有些暗然失色。」
張燕歌站在那裡。便如同一堵銅牆鐵壁,千軍萬馬不可撼動。
兩百多騎身披金甲的天兵天將,悍不畏死地依次撞得粉碎,密集的雷聲不絕於耳,匯聚在一起,真正有一種人間人聽聞天上天雷的錯覺。
許多密切欽天監動向的武道高手,都不得不向後撤退。
不是沒有人想堅持不退,但是這些高手都驚悚地發現自己開始七竅流血,隨手一抹,就是滿手的鮮血。
而站在風暴眼中的張燕歌卻和沒事人一樣。
那兩百多騎將自己撞成了粉末。
片刻之後又成了四百多騎!
這四百多騎金甲仙兵,從左右兩側向欽天監門中的張燕歌發起衝鋒。
光線奪目,簡直如同日出東海。
一輪紅日,起於欽天監。
日出東方。
便是太安城的百姓,也被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所吸引,紛紛仰頭望去。
而張燕歌也終於被那些金甲騎兵撞了一個趔趄。
如果是對陣人間精騎,已經不亞於破甲一千六了。
化身虹光的白鹿仙人,根本不會給張燕歌什麼機會,四百多騎已經奔雷而至。
張燕歌嘴角滲出一縷血絲。
沒想到自己差點在這裡翻船,多少還是有些浪了。
「張燕歌,李前輩於五日前走了。他走得很灑脫,也沒有什麼遺憾。」曹長卿突然開口說道。
張燕歌與徐鳳年一起回頭,他們都不知道此事。
這段時間張燕歌忙著與王仙芝大戰,然後便計劃關閉天門,所以根本沒有過別的什麼事情。
卻不想李劍神已經走了…
張燕歌聽到這個訊息愣了一下,南宮見狀想要幫張燕歌擋住接下來的衝擊,張燕歌對著擋在他身前的南宮說道,「我可以的!」
張燕歌抬頭看了一眼,他也不知道李劍神若是死了,會去什麼地方。
會不會見到他愧疚了半生、思念了半生的綠袍兒。
想起那一路上的旅行,張燕歌總覺得需要做些什麼!
他轉頭對著徐鳳年說道,「你先來吧!」
「嗯。」此時徐鳳年也是一臉的悲慼。
不過他也已經習慣失去親人的感覺了。
…
徐鳳年做出了一個讓仙人都匪夷所思的舉動,放刀回鞘。然後雙臂張開,驟然抬起。
起!
隨著徐鳳年的抬臂。
太安城就又下了一場劍雨。
那一次,大雨從天而降。
有雷聲大雨點小的嫌疑,十數萬飛劍落雨不傷人。早先落地看似消散後,已經悄然匯聚欽天監附近。
這一次,由地向天。
原來是要殺,就殺仙人。
一場劍雨之後,四
百多金甲騎士都煙消雲散,最後地上只有一顆出現了裂痕的豆子。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