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 “原來哥哥在這裡呀!” 臨別的最後,白蟄匆匆趕來。 白露低頭看這個陌生的面孔,他的雙眸是少見的玫赤色。 像是封印遊蟲的琥珀,令人移不開目光。 “哼哼,本小姐可沒記得有你這樣的弟弟哦!” 她指了指頭上的頂角。 閉上青眸叉著小腰,莫名其妙生起了逗他玩笑的惡趣味。 大概……這就是近丹者赤。 近星者黑的緣故吧? 其實此前她就已經知道白蟄,是【持明族的一個遠房表親】寄放在白熾這裡的孩子。 雖然活了這麼多年。 她還是頭回聽說過持明族和遠房表親這玩兒能打上干係。 但是白大族長細細一想,正是白熾答應某個認識的人所照顧的可憐孩子吧? 她決意要樹立一個好榜樣! 但是當看到一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孩子時。 同為孩子的她。 又怎能忍得住在另一個面前樹立初次見面的成熟大人的設定呢? “不過嘛——” “想要得到本小姐的關照,作為一個小孩子還不夠。” “你需要成為一個成熟的大人,像我一樣成熟懂嘛?” “比如,不能奶聲奶氣的說話,像個三歲小孩一樣。” 她閉著眼,搖著小小的指頭頗有一些老氣橫秋的風範: “而且要稱我為白露大人,因為我年紀比你大!” “好耶,那姐姐就是白露大人!” “好,你過了第一關啦,要吃糖嗎?本小姐這兒有好多呢!” 白熾:…… 某個自稱成熟的傢伙。 成熟到隨身帶各種包裝鮮豔的糖果。 不過目前看來這一招對白蟄還是很有用的。 從他羨慕的模樣可以看出,他大概只覺白露大人真的好偉大! 至少白露對自己做到了物理和心理上的平等以待。 而不是像這座空間站的那些頭頂不甚旺盛的大人們一樣。 看到自己配掛的卡片,就和看到怪物一樣的看著自己。 真奇怪啊。 白蟄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卡片是白露和哥哥都沒有的。 其實他並不喜歡這個寫著編號稱謂的大頭照。 但那是媽媽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對自己發出的問答的獎勵。 期間他常常看到各司其職的人偶書寫密麻的符號。 全息投影上是各種奇怪的生物。 有大到需要縮放一千萬倍的鯨魚、也有小到要放大一千萬倍才能看到結構的蟲子。 人類對這些滅絕的星域界種的瞭解知之甚少。 所發明出來的術語和稱謂他也看不懂。 但不知怎麼的。 每當黑塔問及這些界種的習性、分佈狀況、以及所屬亞種的演變時。 頭顱裡頭總會有對應的聲音給出答案。 有時是蒼老的人聲、有時又是咆哮的獸鳴、甚至星體的聲音。 而這些聲音的節奏往往對應大多數答卷的答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方式完美轉述那些聲音的。 千萬次對照提案,當看到白蟄給出了所謂錯誤的回答後…… 黑塔倒懷疑是那些老學究的答案有問題了。 當她問及他是如何獲得這些秘密背後的答案時。 我看不懂題目,他們看得懂,我需要…他們就告訴我了。 孩童指指腦袋。 有很多人……獸……還有蟲子的聲音住在裡面,我不知道過程。 但他們就是答案,我想要,他們就給我幫助…… “如果有一天他們要說告訴一些天大秘密,別聽他們的。” 黑塔知道。 “叢集”的意志還在追隨著幼神。 曾被侵吞過的千萬世界的記憶和所學所知封存在他的體內,以及那些支配他的,蟲群的意志。 但監牢的許可權在白蟄自己手裡。 巢內的王不開口。 依附於王而存在的蟲子就不敢喧囂。 “雖然試題環節漫長了點兒,但恭喜你大班畢業了。” “這是你的學位證書!” 臨別前黑塔給了白蟄一張標印有黑色空間站印戳的卡片。 串聯的絲帛是罕見的金色。 這本應是空間站【黑塔】的職員IC,但沒有薪酬沒有職位。 甚至沒有專長方面的領域劃分,只給了一個許可權值: 【IX】 九,在空間站黑塔上頭如四級科員都是各星系領域天才中的佼佼者中。 都是屬於認知概念之外。 因為空間站黑塔在單方面學士領域的最高評級也不過五級! 六七八級科員級別甚至不需要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