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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如此復古的衣著風格,這是個標準的老仙舟人,長生種們長壽也造成了他們審美上的懷舊。
“有什麼事嗎?”這是丹恆的標準開場。
意思是如果你有困難我可以幫你。
白熾豎起食指搖了搖,“不不不,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一問丹恆老弟。”
此刻僅以外貌來說,更應該符合老弟這一稱呼的傢伙挑了話題。
“咱們應該更早之前就見過吧?”
“我知道。”
丹恆記得那時他還在羈押期間,後者跟隨雪衣追查藥王秘傳的時候。
只是宇宙顯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廣大,僅僅一年之後他們就在命運的牽頭下相遇了。
“你是為了仙舟的事情而來?”
“不然呢,夜裡三點半推開別人房間,我總不是為了找個男人扯淡吧?”
白熾直接,“你不想回到羅浮。”
“我會到羅浮,但不下車。”丹恆選擇在幫和不幫中選擇了和。
丹恆體會那份同出不朽的血脈:
“我聽說過聯盟的近況,如今的鱗淵境選出了新的羅浮龍尊,不出意料的話……應該就是你了。”
“準確的來說,是裡頭正打鼾大睡的那個。”
白熾大拇指杵向後頭的車廂,“畢竟相較真能幹出些實事的刺頭。”
“龍師們還是喜歡捏軟柿子充當族內的門面。”
“他們畢竟是為了本族的存續。”
丹恆眼簾微垂,即便褪鱗輪生的烈痛歷歷在目,那份殘存的情感依舊無法令它對待同族飽含恨意。
“但愚蠢短視,再加上自詡尊貴的傲慢,只會落得一地雞毛。”
白熾對於龍師們的評價從不抱有過高的期望。
而這也正是他尋找丹恆的目的。
“有些事終究要面對,正如日沉月出,不可避免。”
“七百年前的事,終究要有個了結……”
【飲月之亂】
丹恆肩頭微震。
固然這個少年很快便披上了淡然平靜的偽裝。
可那一瞬間的失神,翡木沉寂的瞳中有過動容、有過呼之欲出的彌救。
但最終,這一切一切的情感都被壓抑在其名理智的面具之下。
“我已經不是仙舟民了,我不想當龍尊,我也不需要去插手聯盟的事。”
白熾。
“所以你就要坐視景元去面對這一切?”
“丹恆……”
他未稱丹楓,上前一步,等待答案。
但良久,少年只是低著頭,既無回答也無拒絕。
白熾幽幽轉身。
能做的,自己都做了。
無論是召回鏡流、籌備魂棺、還是去說服刃,都不過是為了籌備即將到來的又一次豐饒大戰,潑滅七百年前死灰復燃的餘燼。
但飲月君無論如何都是這其中關鍵的一環。
只有蒼龍之力才能令建木重新沉寂,也唯有他直面過往才能令羅浮、令他自己揭開新的一頁。
倘若他真的困頓於此,裹足不前。
那……也只能點燃那棵註定狂生蔓長的建木了,固然如此聯盟底蘊必遭重創。
“我會回到建木之下。”
丹恆遠遠的叫住,似乎是為了避免誤解,他又補充道。
“但這只是因為承接了龍尊的力量,過後,我們兩不相欠。”
白熾轉而喜悅。
“只要你能重新按住那棵樹。”
“倒是仙舟要欠你一個人情。”
丹恆叫住了他。
“你和刃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