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特徵。
卻倒映星河。
是個生的十分漂亮的女孩。
作為克隆機體的一員,茭白的面龐不帶瑕痣、與冷冽的致命的堅甲截然不同。
作為【薩姆】的另一面。
她彷彿不具備絲毫的攻擊性……柔美真誠的就像夜間的飛螢,尋光而來。
只是軀體消解、耳頷延有猙獰的裂紋。
“失熵症?”白熾一眼看出。
熵滅。
作為納努克自誕生起便對宇宙灑下的火種。
沾染者會在爆發中被賦予“毀滅”的力量。
但同樣的,這份力量的獲取卻是以源源不斷燃燒肌體、細胞、以及魂靈的基底而強制交換的。
進入“凋零”的狀態無可逆轉。
這在聯盟深層癥結攻克中簡直是另一種散播寰宇的【魔陰】。
前者在形式上,是無盡形體的增生壯大。
後者卻是無盡衰減、陰燃枯萎的凋零。
煤炭在未曾燃盡之前是不會冷卻的。
可想而知那份血管與骨骼被炙烤的痛苦時時支配著她。
而她竟能表現的如此平靜、簡直不知她的精神強大到了何種地步……
或者說……失熵症早已侵蝕了她的感知。
甚至唯有藉助深層夢境的擬造,才能體會到橡木樹汁的芬芳、才能感受到身軀撕裂的痛意?
聽聞白熾的論斷。
流螢點了點頭。
相較於鐵騎的冷峻肅殺。
這個自沉眠中甦醒的女孩也許只是一個孩子。
雖然相較於小三月,這位格拉默老兵的記憶盡是蟲群的黑雲、廝殺的戰火。
“一百天後,我的劇本將會迎來終結。”
正跨越一個個世界的車廂之上,那以真實展示的女孩如是道。
艾利歐向自己承諾。
會讓自己在宇宙最為繁華龐大的舞臺中體驗為“人”的禮物。
而作為代價。
則是三次死亡。
就像是醫治只有死亡的進度條的絕症,除了醫生之外。
最瞭解生命的計時的就是病人自己。
她知道自己即將不存在了。
進入薩姆的過程越來越艱難,視野與腳步也越是沉重。
按照這個進度。
其實也許根本不需要等到一百天後,某一天銀狼就會在薩姆的房間裡撿到損毀的武裝腕。
“可是我不想死啊,如果就在一個角落裡頭默默的變成一團灰燼……那會有多麼孤獨啊。”
她低頭,嘆息。
“作為製造死亡的罪犯卻畏懼死亡,聽起來也許會有些丟人吧。”
“但是這就是我要找到你的原因。”
“白熾先生,卡夫卡說你是全宇宙最好的醫士,在您看來,失熵症真的沒有辦法嗎?”
龍裔少年沒有說話。
只是抓起腰間的白玉葫蘆,低頭沉思。
在擰緊瓶口與擰開之間切換。
片刻後,他給出答案。
“想要根除熵火的火種只有一種辦法。”
他指了指頭頂的星空,“扼殺掉火焰的源頭,創造燼滅禍祖的隕落,即可從納努克的手中奪回你自己的生命。”
正如寰宇蟲災恐怖的無限增殖因塔伊茲育羅斯的隕落而止步。
想要令火種停止燃燒。
唯有令【毀滅】的命途同樣止步,納努剋死了,一切的熵炎便會回到隱匿的原點。
流螢沉默。
這簡直是天大的玩笑。
如果她能有打倒納努克自己當毀滅老大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