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深紅的腥氣要自他的每一毛孔逸散,這一豐饒垢染的業力直擊靈魂,彷彿讓人置身奈何彼岸。
碧落黃泉的兩岸,赤色的天空下,他們似是找回了昔日的自己。
手握重淵,腳踏青蓮的至尊俯首望他。
身披長袍,腰繫紅結的神匠仰頭對視。
他們被分割於血色的奈河兩岸,河中……是千萬雲騎龍裔的斷肢蠶繭,一隻只腐朽的手伸向天空,被埋藏於血色的葬花之下、逐步朽爛。
【困於舊事之人原諒不得彼此】
【也原諒不得自己】
唯有沉默。
唯有殺機。
自一抹鮮紅妖冶的花瓣拂過耳畔,一縷鬢髮悄然飄落。
丹恆瞳孔緊縮。
他知道自己落入了幻境,耳邊傳來劍刃撕裂空氣的尖嘯,像是鎖命的魂刀。
毫無疑問那個重新時空的魔鬼正在向他的頭顱斬落劍刃!
然而當青蓮之上的至尊試圖化龍騰飛,掙脫血海彼岸之時。
一隻溫涼的小手牽住了他。
青蓮之後的狐人少女咯咯一笑,露出狡黠的一角虎牙。
“應星正要找你呢,你,不會又要回去看守那節破木頭吧?”
“白珩……我。”
他望見眨巴青眸的少女,喉中酸澀的嘶啞,“對不起。”
知覺的迷牆從來都是直擊靈魂的快刀。
縱然在踏上逃亡之路的那一刻起他便決然要拋下過往。
可他卻清楚的知道。
所謂拋下,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那昔時的龍君答應過至交好友,此行一別,會看照好他的玉葫蘆。
可最後呢?最後反是他百般呵護雕琢的葫蘆,為他擋下了那顆暴走的星核……他們連告別的機會都沒有。
白珩愣住,繼而擠出僵硬的笑容。
“原來……我,已經死掉了啊。”
她望著肚子上的血洞,踉蹌的自青蓮跌落奈何……騰起驚濤駭浪的血色。
龍裔望向腳下。
河中還有那昔時歡笑的女孩、只是逐步朽敗。
但那死去的女孩填滿了整一條奈何,那是一條扭曲的孽龍,死去雲騎龍裔的骨幾乎要被祂遮天的巨軀壓碎……獸絨與麟角詭異的拼接成身軀,深可見骨的劍痕遍佈每一處要害。
“龍”空洞的眼孔滴落血淚。
他閉上眼不想再看到這一切。
可似是為了回應懦夫的逃避。
一聲尖利的龍吟傳徹而來,連帶著遮天蔽日的龍軀!
穿透性的刺痛襲來,血斑滴落,青蓮於撕裂中飛速枯萎。
他攥緊穿透心臟的龍牙。
想要說話,已被拖入血海,腥甜的血水灌入喉中。
。
。
。
不朽的化龍妙法理論上可以令其他生物轉化為不死的龍裔。
但貌似只能做到生物特徵上的“復活”,復活者會失去知能變成新的怪物,或者是殘留極少部分知能卻無法控制自身,原作的確是這個理。
但由於飲月篇是一年前鱗淵境未開前寫的,當時仙舟劇情未能展開,完全靠隻言片語加上自身揣測,所以藝術加工為白珩被幻朧摘了桃子,此處俺當了虛構史學家。
這個俺以後也會多多當構史學家的。
但好在大致流程沒錯,點刀哥的白月光牢珩化龍失敗,波月古海也在失控的龍力下導致海嘯,即將淹沒羅浮,危機時刻鏡師傅踹開他沒用的男人們,親自送好姐妹下線,大機率當時的應星和丹楓前者下不去手(且彼時不具備實力)後者,應該正處於儀式後的腎虛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