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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想象中註定失敗的結果截然不同。
陣光大漲!
並沿著後者腳下的琉璃淨蓮飛速延伸至鱗淵各處!
百丈、千丈……千百萬丈!
整片古海宮墟就像是按下了退回鍵!
坍塌的宮閣殿宇、龍橋望柱、乃至是海淵之上的接天壁皆在此時此刻懸歸復位,裂石填補。
碎金重彌!
一枚枚露珠般的龍繭自新生的珊瑚胎床之上湧現而出。
但與以往的褪鱗輪生截然不同。
它們終將是七百年前橫死於那場災禍,魂繭盡碎的持明一員。
他們終將在這一場輪生之後攜帶著昔日的記憶重新臨世。
海淵之外。
負劍而立的男人嘆息轉身。
“可惜……天淵萬龍之祖設立的秘法,終究只能顧及龍裔一脈。”
“這場復生,也只是對於鱗淵龍裔的遲遲彌補,不幹外族半分恩賜。”
他低頭。
“這裡已經沒什麼事,我們走吧。”
“極少見過你匆忙離去。”
卡夫卡看出來了,“看來事情令你失望了。”
她並未直接參與過昔日聯盟的種種恩怨。
長生種活得太久,以至於太多的時間都不過是在舊日的思潮中歸於麻木。
唯獨當提起那段記憶,她才能從這具行屍走肉的身軀中感受到為人的思緒波動。
“彼岸的橋斷了,她回不來的。”
其名為刃的男人垂下頭顱。
他握緊掌心中的紅結。
其實早在雅利洛的那個地城中,他便不對白熾的計劃感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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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就是親手策劃了七百年前的災禍的源頭,丹楓與鏡流也不過只是被煽動執行的從犯、以及被迫善後的局外人罷了。
他又如何不知?
應星都知道。
甚至連這個魔陰發作的魔鬼也都知道。
可他還是回來了。
他厭倦了這長生一脈過於持久彌足的陰謀和恨。
可他自始至終也無法忘記同樣長久的舊愛交織。
正如她懷中的這把舊劍,固然磨損碎裂,但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憶起劍坯出爐的瞬間。
只要看到這方浩海。
就能記得與她曾在鱗淵月下時的約定。
這方五濁惡世帶給了他逼入瘋魔的痛苦。
終也是他埋藏一切美好的地方。
他口口聲聲痛恨這裡。
他憎惡死於那場戰爭的女孩被就此漠視。
為此不惜身犯十王禁律也要開啟禁忌。
但他也知道。
如果那個女孩的魂靈依舊在注視這方天地。
而他在災難發生的時刻無動於衷。
哪怕是擁有這麼一顆魔陰的人格,也無法為他抵禦那份愧疚的。
現在災難平息。
海潮歸復。
他站在碼頭之前回望身後。
重歸的龍尊造像隨星槎啟航漸行漸遠。
落腳丹鼎司中。
行醫市集已被全程戒嚴,兩道身影乘著月影來到了度厄醫館之前。
“快快快,找工造司的師傅們再調來一批金蟾爐子,今晚必須要製成!”
“啊,可是二師父,我們肯定今晚做不到啊。”
素裳撓著腦袋為難。
“做不到也要做,大不了用本小姐的匏蛟妙法吊住那些倒黴蛋!”
“好吧,那個我去找工造司的匠人師傅們問問能不能現造一批爐子。”
“嗯,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