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只覺得自己起了個大早。
一伸懶腰。
卻發現醒來的地方不是自家的床榻,而是青丘原野的藍天之下。
潔白的花海一望無際,耳邊似乎傳來了小河流轉的涓涓水流。
鼻尖也有一份淺淺香味。
她聞得出來,那是狐人常用來保養尾巴的香膏。
“醒來啦,小傢伙!”
一雙溫涼的小手落在了她的癢癢窩。
早已恢復意識的白露頓時跳起,“別鬧嘛,本小姐好容易才做個美夢!”
自從離了列車之後,做夢這個能力對於白露尊上而言就再一次變得奢侈至極啦!
但她抬起小臉便愣住了。
因為眼前的女孩生的十分美麗精巧,靈動異常的同時好像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微微毫光。
一樣的青雲色白髮。
一樣琉璃通透的天藍杏眼。
若非是那雙靈動的狐耳取代了小小威武的頂角。
白露甚至都要懷疑眼前的這個到底是不是長大的自己啦!
“唉,你也有一個葫蘆。”
白露甚至還發現後者腰間懸掛的酒泉葫蘆,潔白的葫蘆好似璞玉雕琢的完美無瑕。
雖說有這一點玄金補上的缺角,但好像更能說明其歷經的重重過往。
“哄小孩子開心真是不容易。”深層心境的相會之中。
狐人姐姐只得解開那隻白葫蘆:“給你給你,誰讓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妹妹呢?”
“喂,不是漂亮就可以隨便佔本小姐便宜的誒!”
白露開始細心端詳,左手邊的砂色葫蘆紋有一字長生呂。
鱗紋海濤意欲持明出海。
這是族中長老在意識到她對丹鼎之道有出奇天賦之後的勉勵。
雖說中間被白熾那傢伙借走幾趟,不知改了些什麼功能。
但總歸還是懸壺濟世的葫蘆嘛。
而這個……嗯?
怎麼感覺有點不一樣。
本著同為醫者,白露想要開啟一探究竟。
她好像幻嗅到了些酒氣!
卻被白珩一把奪下。
“哎呀,就知道你這小傢伙會私自開葫。”
若非眼疾手快,只怕文質淑雅的形象都要崩塌了呢。
“這葫蘆裡的東西,可不是給你的……”
“只是想要看看是些什麼藥而已,不至於吧。”
“這裡頭,裝的可是我的獨家消愁藥,遲疑的時候喝一口還能壯膽哦。”
狐人小姐坐上了河岸的橋邊,晃了晃彷彿一生只有半盞,但卻註定無法倒盡的白玉葫蘆。
“沒有想到本小姐的身體裡竟然住著一個酒鬼!”
白露負胸閉眼。
實際上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快說,害的本小姐做不了夢的罪魁禍首是不是就是你!”
“一定是藥王秘傳的那些壞人們指使你的對吧!”
“很聰明嘛,不過這事情和藥王秘傳沒關係哦,在你未出世之前我就已經在你的身體裡住下嘍。”
白珩淺淺啜飲一小口佳釀,靠著幻思舊憶的沉醉清掃單調。
狐耳翕動,掀起一抹狡黠:
“你以為待在這裡幾百年飄飄悠悠是什麼好日子嗎?外頭的世界那麼精彩,瓊實鳥串和落九天哪一個姐姐我不想吃呀。”
“可是呀,我只能看著你吃,饞的呀滿地打滾!”
白珩咕嚕嚕的喝酒。
“所以我長不高也一定是你乾的對吧!”
“殘魂之軀不入輪迴,在不傷及你的情況下,我也只能犧牲你的塊頭啦。”
“啊啊,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