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去死!” 他一面維持著磁性力場。 側身的另一隻鐵臂則彈出吞吐火芒燃燒的齒輪重劍。 異體機甲功力全開至脊甲如蛇鱗倒豎! 將整輛戰車一分為二! 這個該死的小混蛋令自己損失慘重。 他要親自擰下他的腦袋! 然而令執行官為之駭然的一幕出現了。 這個外觀看起來與羸弱凡人毫無二致的少年,本應在那輛座駕被斬斷時失去所有威脅。 可後者縱身一躍便閃過了噴吐火芒的輪劍,彷彿體內流動的不是鮮血。 而是狂暴的虛數能量! 不過對於如今的你而言。 身體中說是有一輪小型宇宙功能也毫不例外。 執行官只聽到耳邊傳來外甲損毀的警告,腳踝重重的沉入遍地狼藉的大地。 他身形微沉,駭然發覺肩頭已然落上一道身影! 銀狼清楚,那自然是你。 第一極的爆足加上第三極的破鋼! 等於瞬時爆發出如炮彈出膛的恐怖速度,以及擊碎合金的破壞性巨力。 這是內生宇宙中萬億細胞齊齊迸發的力量! 他沒有合適的武器。 此前敲在這傢伙的合金早已斷裂! 但裂口斷開,已成鋒芒的撬棍足以令你結束戰局。 一如你昨天施展的那一指。 燦爛的銀光在你的掌中劃出刺目的銀色光弧,斬斷著一線所及的任何物質! 第四極竅,以破鋼為前提強化下的身體御動體內宇宙的命力,放大一切掌中之物的極致速殺之術,劍閃! 第四極衍生:劍閃一線! 呲——! 毫無徵兆般的。 那顆在堅硬甲冑下的腦袋在如柱的血湧中滾落在地……出手者一擊斃命,連帶著徐徐滑落、坍塌於煙塵中的牆面。 【戰鬥只有一瞬】 【以至於在不少人看來,形如怒神的執行官探出燃燒烈火的輪劍斬斷了整輛戰車】 【縱然這個小子在一開始就採用了卑鄙但有效的手段突擊襲擊】 【但執行官已在照面取得了穩定的壓制】 【他渾身上下都是堅固的黑色外骨骼金屬,體內的部分臟器也已完成了特化改造】 【強大的就像是一座山,與其壓迫性的氣場相較】 【那個彼時的銀髮少年,相較這座小山的量級,輕就像是一片羽毛】 【可當一線刺眼的銀光之後】 【山塌了】 【他所使用的力量並非這屬於世界】 【若說弱者自內向外求取力量,將改造的金屬義肢嫁接入神經纖維的控制】 【那麼強者便是自外向內激化力量,以奧秘、以鮮血、以汗水啟用一重重內生宇宙的力量】 “走吧。” 那少年說。 他不由分說的牽著女孩的手。 “我們去哪……” 銀狼看到他的手染上鮮血,恐懼卻消散的無影無蹤。 她徹底明白了一切。 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棄自己。 儘管那一晚他對自己的失望比朋克洛德最高的高塔還要高得多。 可他還是出手了,就像是自己干預對抗綠區的反抗者們那樣。 “捅了這麼大婁子,綠洲區你肯定待不下去了。” “去大荒野,去廢品山那種老闆無法觸及到的地方吧。” 少年向她指出了一個方向。 傳聞牆外的世界是盜匪與死亡的禁地。 只有被流放的無用之人,才會選擇在那些低矮的窩棚和金屬鐵皮下度過一生。 可當前的情況來看。 這的確是唯一的選擇。 原來這就是反抗規則的代價嗎? 少女的心在動搖。 卻並非因為自己。 而是因為夥伴,因為朋友。 他這樣來自星空之外的存在。 必然是揹負著某種使命而來。 原本這份使命在影狼的計劃中有著縝密的步驟。 在沉默中成長、 在黑暗中礪鋒、 最後才是亮劍。 然而因為自己,他不得已還在成長的階段就暴露了自己。 這所學院的無數眼睛都看到了。 是他親手殺死了執行官和整支執行局的分隊,他將老闆制定的規則踩在了腳下。 銀狼知道,從選擇救下自己的那一刻起。 他的所有計劃都被打亂了,他會面對比自己更為恐怖的報復。 而自己卻僅是源自那份救贖他人的傲慢,就這樣害死了自己,也害死了他。 “我錯了……” 她說。 “我不該暴露的,我不應該越過規則的。” 細雨中的少年停下腳步。 並非因她的恐懼。 更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