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伸出雙拳:“那就請將我羈押到星天演武儀典之後,再對我這個通敵要犯來個三將會審吧。”
“我會如實記錄他們是怎麼越獄的。”
“少來這套。”
符玄上前。
“建木之禍這才過去多久?”
“如果連你都被緝拿,持明族裡層層相護的老東西們不見得會比步離人更好對付。”
“你贏了,這件事情我會上報將軍,羅浮依舊如故。”
只是幽囚獄會迎來一場機巧代替駐守人員的執行測試。
只是長樂天多了不少手藝拙劣的攤販。
白熾:
“星核之亂中,將軍並不輕鬆吧?”
斬斷建木供生的不死神實、壓制倏忽之身的應星 ,甚至還要專程出面為白露保駕護航。
對於一位已經不算年輕的將軍而言。
一日三戰啟行神君的確需要不小的修養。
畢竟不是所有令使都如豐饒那般具備須臾半日恢復的特性。
而狼裔們沒有趁著藥王秘傳叛亂現身。
顯然也是在等待,他們在等待競鋒艦、等待星天演武億萬外域來客擠爆羅浮的監管系統, 等待玉界門迎來百年難遇的最遠傳送功率開啟……試圖在聯盟的眼皮子底下復刻一波步離人版的月舟逐星。
符玄凝望同樣起身的白熾,沉思良久。
不錯,這才是她選擇隱而不發的真正原因。
如果在這個時候妄言搜捕內鬼,訊息極有可能被偽裝成狐人的步離人走漏。
屆時必然會有大量無關人等捲入其中,甚至更差,呼雷脫獄。
修養中的景元和那隻怪物決一死戰,最後的結果只有兩個:
景元隕落,意識到被困死在羅浮的野獸放手屠殺。
呼雷被斬,死亡時的釋放的狼毒將羅浮上所有的狐人化作月狂下的怪物……無論哪一個,都是無法接受的。
倘若能借助星天演武的其他將軍助力。
生擒呼雷,也絕非難事。
白熾嘴角微勾。
她也在成長。
“但,倘若羅浮出了岔子,我不會原諒你!”
符玄死死抓起這傢伙的衣領,“我也是。”
白熾微微一笑。
好像所有傲嬌都有一個共性:
嚴於律人,也嚴於律己。
“有太卜大人的謀算,又能出什麼亂子呢?”
符玄這才鬆開手,那被藥茶浸透的沁人髮香終於稍淡了些。
“應爻光將軍的召見。”
“我要離開羅浮一段時間,回一趟玉闕。” “那就好好和老家的朋友敘敘舊吧。”
白熾也說。
星海遙遠,便是可以徒耗光陰的長生種,也未必能有幾次重返故鄉的機會。
朋友麼?
少女想起了那局勝過竟天的對弈。
她想起了鑑真宮飄舞的沙曼、命燈、卦書還有玉兆執行間映照在天空的靈光。
那裡曾是她最想要擺脫的地方。
因為她討厭那傢伙一本正經的戲耍、吆五喝六給她安排做不完的工作和幹不完的活。
【憑什麼分數一樣,你是太卜而我就只能當你的書庫掌門人?】
【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超越,遲早我會奪回那個本屬於我的位置——我會證明我看的比你更遠!】
她一生都在證明自己比他更強。
後來她贏了。
可怎麼就贏得那麼讓人討厭呢?
“親手幹掉長輩是聯盟的傳統美德。”那個好事的傢伙還在刺激。
“被這種感覺折磨的人又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