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拓跋菩薩又放話，只要張燕歌膽敢踏入北莽，他必定親自出手擊殺！

所以張燕歌的這個計劃可行性很高。

等張燕歌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北莽王庭，拓跋菩薩若是不來，那他北莽第一人的臉面還往哪裡放。

張燕歌站在北帝城外。

這座城與太安城風格迥異，太安城雄渾壯闊，而北帝城給人的感覺是野性，還有便是蒼涼。

北莽氣候惡劣，所以北莽才會無數次想著南下，佔據離陽氣候宜人的草原，將離陽當成他們的牧馬之地。

張燕歌走進了蒼涼的北帝城。

進城之後又是另一番風景，城中百姓倒也稱得上是安居樂業。

「老闆，來二斤羊肉！」張燕歌找了一家食肆坐下。

北莽這邊幾乎沒有什麼蔬菜，主要是以羊肉為主。

不管離陽、還是北莽，牛都是很重要的生產資料，很少能吃到牛肉。

片刻後一大盆煮熟的羊肉被端了上來，還有一碗羊湯和一小碟蘸羊肉吃的韭菜醬。

張燕歌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

門外傳來一陣慘叫聲，食客們卻都習以為常，都沒有出去看熱鬧的意思。

等張燕歌出去的時候，外面只留下一具殘缺的屍體。

屍體扔在街上，沒有人管。

張燕歌對老闆問道，「這是怎麼了？」

老闆看了一眼這個外鄉人，「少俠，別多管閒事了。」

「您說說，我就當聽故事了。」張燕歌多給了老闆一塊銀子。

「騎馬的是耶律家的公子，耶律這個姓踩死幾個人，又有什麼關係啊！更可況這裡是北城，若住的都是達官顯貴的南城，那耶律公子多少會收斂一些，但是這裡住的都是些咱們這樣的人。

只能祈求出門時別遇到耶律公子了。」老闆說完將那塊銀子還給了張燕歌。

「講個故事，不值什麼錢的。」

「就沒有人管嗎？」張燕歌問道。

這裡畢竟是北莽的王庭啊。

「有人想管，那人是個遊俠兒！他想幫死去的百姓討個公道，現在他像灘爛泥一樣躺在那裡。

誰又敢管，誰又敢給他公道呢？」老闆麻木的笑道。

不過張燕歌從他麻木的笑容裡，還是看到了些許的悲傷。

他走出了食肆，走到了被馬拖死的遊俠兒面前。

那遊俠兒死不瞑目，眼睛睜得很大。

張燕歌看到那雙眼睛，突然想起了高山。

他覺得一切好像都變了，一切卻又什麼都沒有變。

「怎麼！你與他是同夥？」張燕歌身後響起一個輕浮的聲音。

還有一陣嘈雜的馬蹄聲。

食肆的老闆放下簾子，他不敢再看了。

不過又是個傻子罷了！

lq

八月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