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避免。”

雅尼克放慢腳步，意有所指的道：“我還年輕，做事難免有考慮不周之處，你的生活閱歷多些，又是我親自挑選的親衛官，在眾多軍官之中與我的關係是最親近的，若是以後再發生今天這種情況，希望你務必提醒我。”

雅尼克語氣格外誠懇，這令剛剛還在自責的鮑爾有些受寵若驚。

“應該的，應該的。”這個一向能說會道的男人竟被雅尼克一句話說的心裡暖洋洋的：“其實按照李赫的脾氣，既然清楚事情的原委是不該發這麼大脾氣的。”

“說來聽聽。”雅尼克傾耳聽著，鮑爾頓時精神一振。

“別看李赫看起來挺老實，但其實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你看，原來李赫的父親是警備局裡二把手的時候，李赫的風格是積極進取，大膽作為，雖然也有年少輕狂的原故，但更多還是因為知道就算出了什麼小紕漏，父親也一定會幫他兜著。可到了雷蒙局長時期，尤其是在被尋了過錯調至治安科以後，李赫的風格馬上變得謹慎到近乎保守，因為他知道，雷蒙局長在乎的是自己的侄子左道夫而不是他。”

“所以我覺得李赫可能並不是真的氣惱你，而是試探的成分居多。別人都說，長官的信任程度決定了下屬能夠發揮多少能力，李赫卻不一樣，李赫總是先觀察一下長官對自己有多少信任，然後才決定要發揮自己能力的多寡。”

長篇累牘的分析之後，鮑爾斬釘截鐵的下定結論，然後下意識的去看作為主角之一的雅尼克的臉色。

“你是說他剛才根本是想要藉此試探我對他容忍的底線？”雅尼克不由扶額：“原來我根本就是被他耍了一道，這個可惡的傢伙。”

“這個……其實透過這一點你大概也看出來了，李赫這個人其實是相當謹慎的，做事前總會下意識的留有餘地，所以一旦他答應某件事，就必定會全力以赴，這一點就很得前局長的喜歡，否則也不可能年紀輕輕的就成為我的長官，要知道我的年即可比他大了好幾歲。”

鮑爾頹喪的勸道，待到突然發現身邊的人年紀比李赫還要小了十來歲的時候就變得更加頹喪了。

“你好像對他很瞭解。”

“誰讓他曾經是我的長官呢，總得摸清楚長官的脾氣才好做事。”

鮑爾下意識的聳聳肩，過會兒才發現雅尼克正臉色不善的盯著他。

“有功夫去琢磨長官的行事風格，不如多想想如何才能更好地完成上級佈置的任務！”

一會兒功夫捱了現任長官和前任長官的兩次訓誡，鮑爾苦的都快咬舌頭了。

數小時後，李赫和左道夫同時接到了前往雅尼克辦公艙的命令。

兩個同樣筆挺的身姿在雅尼克桌前站定，灰藍色的警服包裹下的身體同樣健康有活力，雅尼克的面部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肅認真，他負手而立，平靜地打量著兩位新任命的軍官。

“你們兩個是我所知道的原m133警備局中能力最出色的兩人，但是你們現在的相處模式讓我感到困惑，因為某些原因，你們相互競爭、嫉妒，我很懷疑如果你們兩個一起做事會不會影響到軍令的執行，而一旦發生這種狀況，那麼我必須選擇將其中的一個從我設想的機甲縱隊中脫離關係，而綜合各種考量來看，這個人更有可能是你們兩人中的左道夫。”

雅尼克別過臉去，看了看在燈光映襯下纖毫畢現的m133全息地圖，復又抬首緊盯著李赫的眼睛：“他是走是留，決定權不再我而在你，李赫，你懂嗎。”

異常明顯的偏幫令左道夫大為忐忑。

李赫同樣有瞬間的錯愕，他下意識看了看左道夫，對方也正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心中驀地有所觸動，李赫終於堅決地向他保證：“我懂了，無論左道夫和我有怎樣的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