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愣了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沒想到倒是遇見故人了。兩位是?”流蘇的話語中稍帶著疑問。如果流蘇還有過往的記憶的話,自然知道對面站著的,就是和她有過過節的,她特別不待見的寒蘭霞和倪海儀母女!
他們二人這次是先到且洳城等候寒狄冰,這且洳城裡,也有著雙劍堂的產業。如今雙劍堂和雷驚乾連成一氣,於三娘自然也是熟識!這倪海儀原來在外面瞄到了小血兒一眼,女孩子家自然喜愛這樣嬌小可愛的小動物,不由地在齊棠的話音剛落之時就出口要買下小血兒,不由分說拉著一向慣著自己的孃親趕緊走進了裡圈。
可剛抬眼一看,竟然是流蘇,一時間兩人都傻了!流蘇怎麼會在且洳城!墨言對流蘇的疼愛,當日有參加證武大會之人都親眼目睹了。寒蘭霞這會心裡早已是七上八下!之前她高姿態向流蘇提親的事情,還有寒冰宮重傷了流蘇的行徑,墨言後來都沒有追究!今時不同往日,得罪了流蘇那簡直就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送。早知道是這樣難纏的主,剛剛就該掉頭離開此地為妙了!
可倪海儀卻是聽到流蘇問她:兩位是?倪海儀一臉的疑惑,問道:“我們是誰?這才多久,你就忘了?”話剛說完就後悔了,這流蘇如今是什麼身份,說不定就是沒事說著玩,耍著她們兩個,反正現在她是愛耍耍誰,哪個敢跟她叫板!這倪海儀平日裡就是這樣多事的主,如今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於三娘看到寒蘭霞二人也暗叫不妙,這兩個本就是難纏的主。輕輕拍了拍流蘇的手臂,於三娘笑著道了句:“沒事,卻是舊識,我與他們說說就回來!”說罷走到倪海儀和寒蘭霞的身邊。
流蘇也不在意,於三娘能夠幫著解釋最好,也省的自己尷尬。自己倒又低頭開始和小血兒嬉戲。
齊棠看著心底對二人之間的對話也頗為疑惑。運足了功力,齊棠仔細聽於三娘到底說了什麼!雖然旁邊人聲鼎沸,以齊棠的功力,卻還是清晰地聽到於三娘說:“你們也少說兩句,這流蘇前些日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被主子救了回來,只是已經記憶全失了。除了自個的名字,誰也認不得!如今就住在主子的府上。”
齊棠只感覺心底冒出了一股股的寒氣。腦子裡迴旋的就是那四個字:記憶全失!齊棠此刻的心裡真正亂了。碰巧流蘇卻開口問了句:“這小狼兒可有名字?”
齊棠並未聽見流蘇的問話,正好轉過頭來,想要輕輕問句:“墨言,你可曾記得墨言!”
殊不知齊棠心底震撼,那句子還沒說完整,只道了墨言二字,卻聽到流蘇清亮一笑,道:“墨言,居然叫墨言,這小狼崽居然有這麼好聽的名字!”
墨言二字一出!還在竊竊私語的於三娘三人同時一震!墨言這兩個字對江湖來說已然如同魔咒一般的忌諱,聽到者不若恭敬有加,便是膽戰心驚!
而齊棠卻湧出了一股苦澀,從流蘇那皎潔如星的眼睛裡,他能清楚地看出師母並沒有任何的隱瞞做作,她真的忘了,忘記了過往的諸多故事!如若她還是原來的師母,那墨言這二字,一定是她心中最為深刻的痕跡,她如何能不動容,如何能不知道自己是為接她而來!
而於三娘三人,見到流蘇竟然是稱呼那隻小狼崽為墨言,原有的疑慮都散開了。倪海儀更是舊態萌發,冷哼了一聲,道了句:“我就說,像她這樣的女子還真打算飛上枝頭變鳳凰,肯定是讓人家給拋棄了!才會搞得如今這般瘋瘋癲癲,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齊棠聽言眼睛一暗,看了倪海儀一眼,倒是把這女人給記住了!就算師母失去了記憶,也是自己的師母,那容得這樣低劣的女子說三道四的!有朝一日,定要好好教訓一下!
倪海儀又是一臉的傲氣,大步走過來道了句:“這小狼我要了,你自身都難保,還想帶著這狼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