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慧嬪又封號,聖寵也是頭一份的,若要找人處理宮務必然是慧嬪主理,吳嬪和魏嬪輔助罷了。
這明擺的事,還讓簡昭儀三請四請的,最後還被推脫,眾人心中同時想到一個字“假”。
慧嬪面上一陣尷尬,她沒敢直視紀茗萱,心中揣測這簡昭儀是設了圈套讓她條,還是真的是順勢而為的。
紀茗萱勾起嘴角,卻不再繼續這話題了,轉而與一旁的吳嬪說著首飾。吳嬪本是個安分性子,這些天,簡昭儀若有若無的對她拉攏,她也沒有拒絕。
雖說她失寵已久,但是,作為後宮的女人,哪裡會不在乎聖寵呢?搭上了榮耀的簡昭儀,能讓她再得聖上眷顧一兩回,她就感激不盡了。若是能有幸得到子嗣,她必感恩戴德。再退一步,就算無榮寵、無子嗣,跟著已經有兩子的簡昭儀,怎麼看對於未來也是個保障。
慧嬪聽見紀茗萱和吳嬪說的開心,掃了一旁的魏嬪一眼,心中一定,她也開始和魏嬪說著話。
魏嬪陪著小心和慧嬪說話,卻也不敢親近。
屋內再次熱鬧起來。
夜黑了下來,眾人還是沒有看見皇上派人前來。眾人心中不免嘀咕起來,莫非皇上今天不來這了?
紀茗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和吳嬪說話也沒那麼開心了。
吳嬪心中通透,皇上來了,未必能看到她,不來了,若是她們還留在這裡就可以說在看簡昭儀的笑話,吳嬪今日決心向簡昭儀靠攏,就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好一些。
“娘娘,天色已晚,嬪妾該告辭了。”
紀茗萱神色柔和一些,看向門外天色,果然已經全黑了,她笑道:“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既如此,本宮就不留吳嬪了。不過冬日雪後路上溼滑,吳嬪可得小心一些。”
吳嬪福了福身:“嬪妾謝昭儀娘娘關心。”
紀茗萱輕輕的點了點頭。
吳嬪第一個走了,餘下的妃嬪你看我,我看看你,面色變幻不定。幾個機靈的,也連忙過來向紀茗萱請辭。
紀茗萱都一一準了。
剩下的人見屋內人走了一半,也紛紛告辭。
慧嬪和魏嬪也站了起來,對著紀茗萱行了一禮。
很快,這人就走了個乾淨。
立刻就有宮女將屋內打掃乾淨,紀茗萱用手撐著腦袋靠在椅子上,問候著的馮嬤嬤道:“嬤嬤,皇上那可有人來傳話?”
馮嬤嬤道:“按娘娘吩咐,芝草在殿外等著,奴婢得了訊息,申時三刻的時候,常總管就來了。”
紀茗萱點了點頭,說:“要爭寵本宮不介意,但是也別想讓本宮容忍她們踩在本宮面子上爭寵。”
馮嬤嬤笑著點了點頭。
紀茗萱掃向周圍還在收拾的宮女們,這些宮女們頭低得更低,動作更加輕快了幾分。
到了昭儀的位分,這靜安軒的奴才們便多了起來,她掌握宮務期間,就基本上換了一些清白的人。只留下皇上、太后和皇后的人手,對於紀茗萱如此處理,這三個巨頭並沒多說什麼。
瞥見一個宮女手指甲上了顏色,紀茗萱眉頭一皺。
眼見她要將茶端下去,紀茗萱的手指指著她說道:“你……給本宮站住。”
馮嬤嬤順著紀茗萱的手指看去,是彩月。看見這丫頭今晚的行頭,以及手甲上的顏色,馮嬤嬤臉一黑。
彩月本來聽到娘娘說話時,心就不爭氣的跳了起來,如今娘娘指著她讓她站住,她害怕極了。
“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娘娘饒命啊。”
紀茗萱說道:“本宮到不知你這丫頭犯了什麼罪,讓本宮饒你性命。”
彩月心一突,只覺自己如同進入一個大的冰窖之中。
紀茗萱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