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挺好笑的這一對,那後來呢?”
“後來那女的還是不踏實,總擔心她老公這樣子是別有企圖,於是我就教了他一個辦法。灌酒!灌到他老公喝趴下了,也就容易酒後吐真言了。那女的還真照做了,趁著一次家庭聚餐,她讓幾個孃家人配合著把她老公灌暈了,回到家試探的問了下,你猜怎麼著?那男的直接一把眼淚狂流,說公司可能要倒閉破產了,擔心一無所有之後,他老婆也會離開自己,畢竟他也知道自己這丈夫當得很不稱職。”
“這男的好賤喔,什麼都沒了,才想到自家老婆的好。”
“可不是嘛,不過那女的也大氣,接受了事實也原諒了她老公,據說後面公司還是倒了,但兩口子相濡以沫過得也挺好……誒,你要真想知道那病人的情況,也可以試試這招,我記得你酒量挺好的嘛,唸書那會聚餐,一桌人全倒了,就你還生龍活虎的,除了老愛打嗝。”
“…………”
沈孝妍承認,在喝酒方面,自己是一個奇葩。
用俗話說,就是千杯不醉。
用科學說,就是她屬於稀少的酒精免疫體質,體內有能夠專門分解酒精的酶。
就是有一個問題,一喝多,她就會一直打嗝,完全停不下來的那種。
現在,放棄了催眠的途徑,可是又鑑於眼前這人,很可能要跟自己一起生活很長一段時間,沈孝妍仍決定用這蠢辦法試探一下。
最起碼對於當事人宋大少來說,醉後的主動,相比催眠的被動,這還算是一個相對妥當合理的辦法。
或許還有一個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因素,那就是她潛意識中很想試著對這名義上的丈夫敞開心扉,而瞭解對方,無疑是開啟心門的鑰匙。
各懷著心思,小倆口邊吃菜邊喝酒,間隙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幾句,度過了彼此相識以來,最為和諧融洽的時光。
“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挺想問你的。”
見宋大少已然有了些酒精上頭的徵兆,沈孝妍就開始玩套路了:“自從結婚後,你好像基本都沒像以前那樣出去……瞎混了,成天埋頭工作,不會覺得無聊麼?”
“沒聽過一句話麼,一個人呆久了,就會習慣了寂寞,而且,成天跟那群酒肉朋友廝混,不見得就有聊。”
宋世誠說著,掏出香菸晃了晃。
“喝酒本就夠傷身了,多吸幾口二手菸也不打緊。”沈孝妍手託著香腮,興致勃勃的微笑道:“誒,別岔開話題,你怎麼就一個人呆久了?我記得你往常基本不缺人、尤其是女朋友陪著啊?”
“現實裡不缺,但夢裡缺啊。”
宋世誠點燃了香菸,深深吸了口,等煙在肺裡過了一圈,就滿臉唏噓感慨的道:“可能對你們這種唯物主義者挺玄乎離奇的,但事實就是如此,那次受傷躺在醫院,我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在夢裡面,我好像又過了另一段人生。”
見沈孝妍瞪圓杏眼、熠熠發光,就莞爾道:“想聽聽?”
“你要願意說,我可以當聽眾。”沈大夫言不由衷的道,心想那段夢,莫非就是這傢伙轉變的緣由?
“其實也沒什麼精彩的,就是一段很普通人的戲碼。”宋大少狀若回憶著敘說道:“夢裡的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豪門公子哥,甚至一開始還挺慘的,雙親在年少時就蒙難去世了,好在我自己奮發圖強,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然後大學時期就開始自主創業,對了,還交了一個挺漂亮賢惠的女朋友,大學畢業時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小公司,還順利的結婚了,人生早早的完成了大圓滿……”
“這都行?!”沈孝妍露出了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實在搞不清楚這話的真偽成分。
只是,她又怎麼知道,她這一生即將走的最長路,就是作者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