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我才發現,白紙上除了我寫的字之外,還凝淌著幾顆淚珠……
排骨走過來拿起稿紙看了一下,說道:“初哥,這首詩很有真實感啊,倒挺像是一個剛失戀的人寫的。”
大蝦卻察覺到了我的異狀,走過來關切地問:“怎麼了?突然哭了?”
我搖了搖頭,伸手抹了抹眼眶。
排骨忽然省起了什麼,問道:“你今晚去上梅雅的課了,莫非她……”
“馮揚回來了?”大蝦問我。
“嗯。”我點了點頭說。
“那混蛋怎麼又回來了?”排骨嚷道:“他不是在北京麼?”
“別說了。”我低聲說道。
“排骨,別再提這事了。”大蝦說,“讓左手自己靜一靜吧。”
我躺回床上,仍舊蒙著被子朝內躺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睜開眼睛,宿舍裡還有燈光。
忽然聽到桌旁的排骨說道:“初哥這次遭受的打擊真是不小啊。”
大蝦說:“嗯,希望他能儘快平復吧。”
排骨嘆道:“唉,如果此時賈怡在這裡就好了……至少她能夠給他安慰……”
“你這話是不公平的。”大蝦說:“賈怡的存在並非為了給他安慰……再說了,前不久左手不也拒絕了賈怡麼?那個時候,誰給了這個女孩子安慰?”
我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禁一顫——“嗯,你說得對。”排骨嘆道:“說起來我真佩服賈怡這個女生,她真不容易……”
“希望左手能儘快醒悟吧。”大蝦說,“不早了,我們睡吧,明天還要拿劇本給女生看呢。”
“好吧,都這麼晚了,初哥可能都發了幾個夢了。”排骨說。
我沒有說話,繼續裝睡,不一會他們都各自就寢,把燈關掉了。
周遭陷入了靜默,我的心卻一直無法平靜下來。
我的腦中一直浮現出那天晚上,賈怡那張生氣和痛苦的臉龐。
原來我想起這張臉時,隨之而來的是歉仄的心情。
可是,現在當這張臉再次在我的腦海中顯現出來的時候,我的心中竟隱隱有了一絲悔意。
拿出手機一看,時間是10月29日零點整。
梅雅的生日已經過去了……
第五十九節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十點多了,大蝦和排骨都不在。
走到桌前一看,我昨天寫的詩稿還在,只是下面多了幾行字:“夢裡走了許多路,醒來還在床上。
一個夢破碎了,是因為另一個夢即將開始。
有句話說得好:有時迷惘來自不想清醒。
去找回那個真實的你吧!“
末尾並沒有署名,從字跡上判斷,應該是大蝦寫的。
“一個夢破碎了,是因為另一個夢即將開始……”
我放下稿紙,走到窗前,腦中卻還在呆呆地回味著這句話。
拉開窗簾,一縷陽光從視窗透了進來。
整個房間豁然明亮,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透過視窗,隱隱可以望見后街的馬路,也正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中呢。
晚飯後,我習慣地去了趟后街。
手機店的門還是緊緊地閉著,窗戶裡面仍然沒有燈光。
我嘆了一口氣,雖然早已猜到了這種結果,可心中還是微微有些失望。
賈怡真的不再回來了嗎?
回去的路上,我終於忍不住,掏出手機撥通了賈怡的電話。
“喂……啊,是你!”電話裡頭傳來了賈怡的聲音:“有事嗎?”
“你什麼時候會回來?”我急切地問道。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