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仔細一瞧,還真看不出畫中悠哉釣魚的老叟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位正經八百的內斂管家,有模有樣的整理裡外。
這幾日平靜得有些詭異,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叫人忐忑不安,一向隨遇而安的上官可憐居然也會有煩躁的時候,胸口悶悶的像壓了一塊鋼板,一見光就特別燥熱,恨不得天天都是下雨天。
陽光讓他聯想到上頭一堆飛來飛去,無所事事的“鳥”,他的感情發展一如預料中的順利,他實在想不出為何自己有獵“鳥”的暴力想法。
總覺得有一點點不尋常,他的幸運未免好得離奇,沒有阻礙沒有波折也沒有第三者跳出來挑撥是非、橫刀奪愛,和所有的愛情小說不符,美好得彷彿不是真的,猶如在夢中。
可是他昨夜擁抱的溫暖嬌軀不是假的,婉轉嬌吟的嚶嚶聲仍讓他血脈僨張,下體充血得不能自己。
到底有什麼細節被他忽略了,太幸福的人往往滿腦子漿糊,他非得好好的想想不可,心底的那根刺不拔他就不舒服。
“嗨!大叔,天使在不在?”
大叔?!
眼神一厲的上官可憐不控制力道地將目中無人的不速之客自身後揪回來,表情冷得嚇人地警告他別太自在,這裡不是他的家可以自由進出。
而且還無視他的怒眼想衝上樓,簡直是壽星佬上吊,活得不耐煩。
“該死的小鬼你還來幹什麼,我家不歡迎你。”是哪個混蛋沒將門上鎖。
目光一掃,臉上一陣訕笑的單老頭已回到畫裡繼續釣魚,草笠壓低地遮住半張臉。
不在乎他怒氣狂飆的水惑笑咪咪地遞上一張紙。“我來送支票。”
“豬是怎麼死的你知不知道,你不會把錢直接匯給我們四分院的帳號嗎?”害他還得費事處理。
一瞧見他那張笑臉,上官可憐心頭更不舒服了,好像在提醒他某件被他遺忘的事,而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地紮在心裡,發慌地想狠狠踹這小老弟一腳。
不過是代他捉出心底的那隻鬼而已,銀貨兩訖就該老死不相往來的各過各的日子,最好連見面都不要打招呼。
誰像他那麼不識相,三天兩頭當這是自己的家的來來去去,絲毫不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
妨礙他美好愛情的小子看了真礙眼,不只自己大剌剌地來騷擾,還帶了個不良於行的小包袱,他真當家裡沒大人了,可以任他無法無天地闖入造成別人的負擔。
“豬是因為人要吃它才被宰,而我不知道你們捉鬼大隊的帳號,所以沒法匯款。”反正自己又不是來找他的,用不著看他的臭臉。
一碰上他,水惑的孩子氣就表露無遺,像個十七歲愛玩的男孩。
“捉鬼大隊,你好樣的,敢說四分院偵探所是天師府,你出門燒香了沒。”他直接掐向水惑後頸,不怕他痛地扯到跟前。
“這位大叔你太粗魯了,有人送錢來你應該高興的收下。”欺凌顧客有違生意人的和氣生財。
又叫他大叔,他有那麼老嗎?“錢我多的是,不差你這點零頭。”
幾百萬算什麼,只要他不怕死的敢點頭,日理上億資金的大總裁之位任由他坐到屁股生瘡。
“對錢不恭敬的人會變成窮鬼,你的理財觀念要修正。”他口中的零頭可是別人辛苦多年的財富。
“小鬼頭別對大人說教,門在你後頭自己滾出去,不要勞煩我出腿效力。”他還沒窮過,真想嚐嚐貧困的滋味。
他可以和錢精小妹結拜,三餐一炷清香的膜拜鈔票之神,必恭必敬的當守財奴。
水惑當他生理期不順未加以理會。“我找天使姐姐有事。”
“你哪天沒事來著,天使……啊!天使!”他突然瞳孔放大的跳起來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