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少女出身何處?住在哪裡?為什麼薩拉沒人能認得出她來?為什麼她要三更半夜走在街上?是否在尋找著什麼人?
種種猜測,令美麗傳說添上一層神秘面紗,更加引人入勝,短短數日之內,薩拉城中的貴族子弟為之瘋狂,聚會時所談的話題,除了和平會談的進展外,就是如何尋找這名失落的少女了。
這些繪聲繪影,聽來有點荒誕不實,不過就我聽來,這女人實在好像是月櫻姊姊。因為……我們這群護衛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使最近每天都頻繁見面。但每天第一眼見到她,卻總是剋制下住那種失魂落魄的驚豔感覺,如果說這女人就是月櫻姊姊,這份傳說我們一點都不覺得誇張。
可是,月櫻姊姊怎麼會半夜跑出來閒逛?不待我採取行動,好奇心無比旺盛的茅延安已經秘密套取口供,把月櫻姊姊的隨身侍女部問過一漏,得到的答案是,每天第一夫人被護送回行館後,就不曾再離開過。
若是她們說得沒錯,就不可能是月櫻了。這樣也合理,堂堂大國的總統夫人,三更半夜獨自閒逛,成何體統?當然,那天她傍晚跑來見我,是姊姊關心久別弟弟的表現,另當別論。
無論如何,這個夢幻美人,確實已經勾起了我的興趣,等到手邊的事情了結,我定要設法把人給找出來,看看到底是怎樣國色天香的恩物。
聽侍衛們說這些東西,險些忘了最重要的任務,我匆勿上到第六層塔樓,月櫻就斜斜倚在柱子旁,俯瞰下方的城市景觀,任清風吹拂她的金黃秀髮,見到我來,微微報以一笑。我走到她身邊,儘量不讓表情顯出異狀,很平常地與她交談,和過去不同的是,我會在談話間不經意地碰著月櫻的指頭或手臂。
男男女女的情緣,很多時候是從摟摟抱抱、親親碰碰之間生出來的,肢體接觸的機會多了,兩個人就越來越熟,感情也就生出來了。
因為幼時的情誼,月櫻姊姊對我完全沒戒心,對於我們略嫌頻繁的碰觸,似乎只把這當作是頑童的淘氣,全然沒放在心上,就連我佯作不小心地握住她雪嫩纖手,又故意鬧著不肯放開,她都只是梢露詫異表情,跟著微微一笑,便不做理會,哪想得到身旁的這個男人包藏禍心?
要進行這種偷香竊玉的大計,旁邊就不能有閒雜人等千擾,否則被揭穿我意圖勾引金雀花聯邦第一夫人,本就打算過河拆橋的國王陛下,肯定立刻下令取我人頭。
那些受過武術訓練,奉命伺候月櫻的隨身侍女,被派住五樓休息,暫時放下保護第一夫人的職賈。這固然是月櫻的體貼,但隨著重遇後對她瞭解日深,我卻有著另一種感覺。
月櫻的個性雖然隨和溫柔,但其實卻是一個非常喜歡安靜、不適應熱鬧氣氛的女人。她對待自己的侍女雖好,卻下曾像一般豪門貴婦那樣,有自己的心腹僕婦或巧婢。
回想到十一年前,除了兩個姊妹,我從沒聽她提過和什麼人特別熟稔;想來嫁到金雀花聯邦之後,就算是連續幾年的朝夕相處,她只怕也末曾對這些貼身侍女說過心底話吧?這樣的個性,又遇到這樣的婚姻,這些年來一定很寂寞吧?
那麼,為什麼月櫻姊姊還可以笑得那麼柔和,一點不愉快的樣子都看不出來呢?
心裡一時間分了神,月櫻說的話就沒有聽清楚,被她以莞爾的眼神,輕輕瞥了一下。
「對下起,姊姊,我剛剛在想別的事情……」
「沒什麼,我只是在問你,當初你明明答應過,我出嫁之後,你會幫我看一看當初留在宮裡的那些花草,誰知道我回來後一問,才知道你很久沒有出入皇宮了。」
「我老爸到了邊境去,姊姊你又嫁了,兩個能帶我人皇宮的人都不在,我自己不爭氣,只混了個御林軍的小兵當,最近才升上來,哪有資格進皇宮啊?姊姊你難道不知道嗎?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