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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翰飛撅著嘴唇，把我當小狗小貓呢，閒來逗逗，沒空就扔一邊。自己如果爭氣的話，就該躲開他的手，可是不知怎的，被他溫暖的手撫摸頭頂，餘翰飛就覺得渾身舒服，心中的委屈也消散了許多。

顧懷清借著摸頭的契機，將掌心按在餘翰飛百會穴的地方，內力微吐，果然感覺到一股微弱卻柔韌的內力反彈回來，看來這孩子的確練成雪玉功第一層了。

顧懷清根骨絕佳，當年也花了四個月才練成第一層，餘翰飛竟不輸於自己，唯一可惜的是開始練功的年紀略大了些，不過只要他肯勤學苦練，將來躋身一流高手，還是不難的。

&ldo;你進步很快，我心中也很安慰，說明我沒看錯人。你如今字認得差不多了，可以開始學四書五經了，我會請一位學問好的夫子教你。至於武功方面，倒是不宜太過冒進，欲速則不達。第一層內功是基礎，必須打得紮實，否則將來有走火入魔的風險，你再練一個月，到時候我再傳授你第二層內功心法。&rdo;

餘翰飛乖巧的點點頭，仰起臉請求道：&ldo;大人，你能不能調我去東廠？&rdo;

&ldo;為何？你可知在御前當差是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rdo;

餘翰飛垂下眼角道：&ldo;可是……我在御前也只是打打雜跑跑腿而已，他們表面對我客氣，但私下裡卻防著我，不讓我有機會近前伺候。&rdo;

顧懷清道：&ldo;這有什麼可抱怨的？你初來乍到，自然是要熬上一段時日，才有機會出頭的。都是伺候人的奴婢，誰不是從跑腿打雜開始做起的，你若是沒有這樣的覺悟，就不該進宮來。&rdo;

餘翰飛爭辯道：&ldo;大人誤會了，我沒有抱怨。只是就算是跑腿打雜，我也更願意在大人下面做事。而且，到了東廠，我就可以跟以前一樣，日日見到大人了。&rdo;

顧懷清哪裡看不出餘翰飛的依戀，不過東廠並不是想進就能進的，他說道：&ldo;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要調到東廠，首先得要有足夠好的武功，以你目前的水準，至少還要再練三年。&rdo;

&ldo;要這麼久啊？&rdo;餘翰飛一聽失望極了，眉毛都耷拉下來了，他還希望有朝一日能趕上顧懷清的腳步，可惜現在聽起來，他離東廠普通水準都還差一大截，更不要說顧懷清這樣的頂尖高手了。

顧懷清不忍他這麼失望，又揉了揉他的頭頂，安慰道：&ldo;你已經進步算很快了。練武就如登山，只要你勤練不輟，遲早會有登頂的一日。&rdo;

&ldo;是，大人，我會努力的！&rdo;餘翰飛握了握拳。

&ldo;好了，我得走了。你回去好好當差，我會幫你跟李總管打個招呼。&rdo;

顧懷清說完，便抬腳離開，餘翰飛扯住顧懷清的袖子，道：&ldo;大人答應一月以後教我第二層心法，可別忘了。&rdo;

顧懷清拍拍他的手，鄭重的道：&ldo;放心，我不會忘記的。&rdo;

一個月時間足夠他送蕭珏往返肅州了，顧懷清是如此堅信。

然而，此刻的他又怎能預料到，這一趟肅州之行，將會遇到怎樣的艱難驚險？

第93章 一家三口

被餘翰飛這麼一打岔，顧懷清回到家，已是黃昏時分。

他心裡惦記著蕭璟說的關於段明臣的問題，打算回到家換身衣服，就到隔壁去找段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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