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弓射月的功架連消帶打地抹了這鐵槍綹子丁夥的脖子。卻不防身邊冷不丁地兩把鬼頭刀丁點風聲不帶地襲殺過來,生生就在露出了破綻的肋下豁開了兩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也就是尋常人喝完了一壺熱茶的功夫,莊院裡頭的打行刀客已然是個全軍覆沒的下場。而在莊院外面,也傳來了鐵槍綹子丁夥那帶著少許外路口音的吆喝聲:“都拿捏下了!”
耳聽著莊院外頭傳來的吆喝聲,有幾個僥倖沒帶傷的鐵槍綹子丁夥,頓時獰笑著握住手中滴血的鐵槍。挨個朝著那些倒在血泊中呻吟掙扎的打行刀客下了死手,嘴裡頭也都獰聲低喝著說道:“怨不得爺手黑,今兒這場面就是有我沒你!”
“長痛不如短痛,爺這就侍候你上路!”
“還想著裝死不是。。。。。。”
接二連三響起的慘叫聲中,鐵槍綹子裡那開口說話的敦實漢子扭頭看了看已然癱軟在地、腳板依舊被釘在了地上的畢得勝,獰笑著用手中滴血的鐵槍槍頭指向了面如土色的畢得勝:“怎麼著?是這會兒痛快撂了實話,還是讓爺再辛苦一回、好好伺候你過把癮頭?”
撥浪鼓一般地搖著頭。已然被方才的廝拼場面嚇得尿了褲襠的畢得勝毫不遲疑地抬手指向了莊院裡一間堆滿了柴草的破舊小屋:“巡警局段爺運來的東西都藏在地窖裡,地窖口兒就在那間柴房裡頭!您諸位搬開了那屋子裡的柴草,打從屋子東北角朝下挖兩尺,就能瞧見蓋住了地窖口兒的石板!”
揮手示意幾個身上沒帶傷的鐵槍綹子丁夥直奔了柴房搬弄柴草,站在畢得勝眼前的那敦實漢子獰笑著朝畢得勝哼道:“早這麼痛快撂了實話不就得了?也都犯不上還在身上挨一傢伙不是?我再問你,巡警局姓段的擱在這窯頭左近佈置了這麼些看守窯頭的打行刀客,你先前倒是知不知道?”
連連擺手,畢得勝毫不遲疑地開口應道:“這我可是真不知道!我在這兒替段爺看守這窯頭都有小三年的光景了。從來也都不知道這窯頭左近還有打行刀客看著!”
“那姓段的常來這窯頭麼?”
“打從我看守這窯頭到如今,段爺一共也就來過一回,把運來的那些玩意埋進了地窖之後就再沒露過臉!”
“知不知道這左近哪兒還有空著的莊院?”
“離著這兒五六里地有個不大丁點的水磨坊,估摸著這些個打行人物就是貓在那兒盯著這莊院?旁的。。。。。。也就再沒有了,這左近平日裡壓根都見不著幾個人,離著最近的一處村子也都隔著小二十里地。。。。。。”
扭頭看了看幾個從柴房裡出來之後朝著自己連連點頭的鐵槍綹子丁夥,那站在畢得勝眼前的頓時漢子頓時揮動著手中的鐵槍。狠狠地朝著畢得勝的咽喉捅了過去:“那留著你可也就沒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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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鷸蚌相爭 (上)
一過正月十五,四九城外各處莊園裡頭扛長活兒的莊戶人家,差不離都撒開了手腳忙活開來。
凍了一個冬天的地得深翻,捎帶手的還得把地頭田間早漚好了的糞肥堆兒勻著灑進地裡邊去。搶著有大太陽的天氣曬過了兩天的種子,這時候也都得拿鹼土末兒細細篩過,這才能保著種子出苗之後少幾分病蟲侵害。更兼得灌水的溝渠經了一個冬天之後,多不多少不少的也都有了些塌沿兒、損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