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還是活物,可走到大街口上撩開蒙在鼠籠子上的黑布一瞧,那玩意已然四爪朝天了!我說這位爺,您說我這叫個倒黴不是?真金白銀加氣力淘換來的玩意,這還沒見著一點動靜,一轉眼的功夫就。。。。。。。”
壓根不在意錢老三的抱怨話語,相有豹卻是把身子朝著錢老三略微靠近了些,朝著兀自嘟囔著抱怨的錢老三追問道:“那死了的玩意呢?您給扔哪兒去了?”
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錢老三很是詫異地低叫道:“這還哪有個準兒?!瞧著那玩意都死透了,我這不就隨手一扔。。。。。。。”
“錢爺,您仔細想想,扔哪兒了?”
“您容我想想。。。。。。。就在這左近。。。。。。。我想起來了!當時我一口氣不忿,抬手把那死了的玩意連著籠子一塊兒,扔街邊房頂上去了。朝前走過去百十步,掛著當鋪招牌的那屋子就是!”
猛地站起了身子。相有豹從懷裡摸出幾塊大洋朝著錢老三手中一塞,盯著錢老三的眼睛低聲喝道:“錢爺,您好歹也是一場面上走著的主兒,有些場面上的規矩,該是用不著我再囑咐您?今兒晚上咱們倆可沒照過面!”
緊緊攥住了相有豹塞到自己手中的幾塊大洋,錢老三很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腳邊鼠籠子上釘著的竹筷子。忙不迭地朝著相有豹點頭應道:“這沒二話!咱們誰都沒見過誰,日後四九城裡場面上見著了,那也是求人引見、從頭再論交情!”
微一點頭,相有豹轉頭出了二葷鋪子,疾步走到了衚衕口的一處陰影中站定。不過是片刻功夫之後,胡千里也倒揹著雙手從二葷鋪子裡走了出來,慢悠悠地踱到了相有豹的身邊。
也不必相有豹再多說些什麼。早練成了‘諦聽’功夫的胡千里略一沉吟,緩緩朝著候著自己開口的相有豹說道:“腦子裡到還算是靈醒,知道踅摸對手的路數根底了!趁著這會兒是飯口上,街面上人少,趕緊去把那位錢爺扔了的鼠籠子拿到手裡,咱們今兒不去見那位貓兒爺了,倒是先要想轍弄明白貓兒爺私下裡散出去的這些個懂取物叼珠的玩意是怎麼個路數?!”
恭順地一點頭,相有豹卻沒著挪動腳步。反倒是朝著倒背雙手站在街角陰影中的胡千里低聲問道:“胡師叔,您說這貓兒爺弄出來的這些個沒調教出全活兒的玩意,到底圖的是個什麼?”
微微閉上了眼睛,胡千里也不著急回應相有豹的問話,反倒是深深吸了口乾冷的空氣,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朝著早先說出去小七十年,四九城裡倒是也有過這麼一位伺候鼠類玩意的人物。旁的活兒如何倒不好說,單論起取物叼珠,怕是咱火正門裡的師傅都沒人是他對手!再後來。。。。。。。有豹,你該是聽過《包公案》裡頭那一出‘五鼠鬧東京’的戲文?”
毫不遲疑地一點頭。相有豹低聲應道:“這戲文倒是聽過!師叔,您是說這位貓兒爺要在四九城裡鬧個大事兒?”
冷哼一聲,胡千里猛地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再次關緊了大門的貓兒爺家宅子:“當年那位人物,差不離也是這麼個遍地灑金錢的路數,鬧得四九城裡不少人手中都有那些個懂取物叼珠的玩意。也就趁著滿城都有人使喚鼠類玩意耍弄取物叼珠發財的時候,這位人物使喚著手中調教出了全活兒的玩意,一夜間連取七家豪門大戶中秘藏的珍奇古玩,聽說連紫禁城裡都光顧了一回!”
只是略一琢磨,相有豹頓時瞪大了眼睛訝然叫道:“然後那位人物就此離開了四九城,倒是叫那些個拿著沒練出全活兒玩意的人替他頂缸?”
“不光是那些手裡拿著沒調教出全活兒玩意的主兒,哪怕是咱火正門裡前輩也都吃了掛落,豁出去大半門中積蓄才救回來被抓進大牢中的那些位前輩!可憐我師爺的一條腿,生生就廢在了那大牢裡!瞅著眼面前貓兒爺的這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