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很得意，確實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截拳道，談及自己建立的這門武學他總是神采奕奕的。

王小虎笑了笑，沉思了片刻後說道：“小龍哥，你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沒有？那就是你的所有徒弟裡邊，大部分都是國外體育界的冠軍，而中國的徒弟裡邊，好像只有黃錦明和我吧？”

“對，沒錯那是因為國人的思想過於迂腐，他們寧可堅持自己傳統的東西，也不肯接受新鮮事物，即使是黃錦明也存在這種現象，反倒是你比較容易接受這種哲學。”李小龍如此說道。

“是的，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一點：你是從傳統技法中一步步攀升到目前的境界，容納數十種搏擊術才建立出截拳道，而且目前的截拳道只是一個籠統的概念，你又特意強調它沒有定型的招式。”王小虎組織著語言繼續說道：“不可否認，截拳道是高深的哲學，但存在一個最大的缺陷。”

“什麼缺陷？”李小龍急問，神情有些緊張。

“截拳道只適用於有基礎的人，對於沒有基礎的新人來說，他們沒有經過豐富的實戰經驗，無法領悟這種高深的技法，正如他們沒有經歷過你所經歷的挫折一樣。”王小虎嘆口氣說：“截拳道就像一座高山，而想要學習截拳道的人來到山下，卻發現沒有道路可以到達山頂，截拳道的真正面容也只能籠罩在雲霧之中，讓人看到表面而不是真相。”

“我清空了我的杯子，卻發現你的水超出了我杯子的容量。。。。。。”王小虎借用李小龍的話如此說道，李小龍聞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162　離港前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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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龍作為截拳道創始人、享譽世界的武術家，開館授徒是很自然的事情。在工作之餘，他喜歡讀書和思考，而且喜歡隨時隨地把自己的感想記錄下來。這些感想後來被結整合書，名為《醒思錄》，其中一部分內容，即與教學和教育有關。

他最喜歡說的兩句話是：“杯子的用處正在於它的空。”“欲嘗我杯中之水，須先清空你的杯子。”由此可見，他所說的“空”，並非指消極的空虛與虛無，而是指積極的“為了接受而開放”。正如一個杯子，當它裝滿水的時候，是無法再裝更多水的，只有讓杯子裡的水流動起來，滿了清空，空了斟滿，迴圈不息，這樣，杯子才不會是封閉的杯子，水也才不會是靜止的死水。

但是王小虎卻說：“我清空了我的杯子，卻發現你的水超出了我杯子的容量，或者說，你的水我嚐到了，卻發現不是那個味道，因為我還沒有達到你的境界。”

王小虎的話讓李小龍緊緊皺眉，他完全沒有想到王小虎用這樣的論點來反駁自己。“我只是想讓他們放下自己的成見，來接受我的東西。並且讓他們根據我的東西產生他們自己的看法，難道不對嗎？”

“對是對，問題是如果這個人本身沒有自己的成見呢？他們就像一張白紙，上面寫著你提出的高深理論，截拳道是代表你自己，你自己的個人技擊風格，每個人都應該擁有自己的技擊風格，這正是你想看到的。”

王小虎見他不再說話，繼續說道：“現實一點講：在你練拳的日子中，你曾經歷過嚴格的詠春��侄土叮�硤寮河幸桓霰灸艿奶跫�瓷渥饔茫�庇鍪顫N情便自動能即時反應，無須思索。但你的徒弟卻空白了這個訓練系統的鍛鍊。正如你步上一幢樓，你上樓時是有樓梯的，你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但你的徒弟卻沒有這樓梯，他們怎能步上頂樓。”

王小虎又做了一個跟上山同樣的比喻，這個比喻更加直接的將他想法闡述清楚，而且他根據李小龍學習詠春拳獲得本能反應的經歷做比喻，讓李小龍明白了他的意思。

“即使再高明的師父，也需要將自己高深的理論透過更簡單的語言和技巧體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