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的意思,可惜司徒大人雖然和他關係不錯,卻更以黃將軍的意願為重。
“我舅舅讓你們這樣做,當是為了你們好。難道那天你被王參領那樣對待,心裡就一點兒想法都沒有麼?”司徒睛說。
石百長一愣。
他當然有想法,甚至可以說是恨得不得了。但恨歸恨,讓他下大力氣去死命做那些訓練,他依舊是不願意的。
他寧願平日裡想些陰招損招,給王大平製造些麻煩。
司徒睛看出了他的想法,臉一板:“多餘的話就別說了,你要還把我當成是自己人,就照我舅舅的話去做。不然的話,就當我再不認得你這個人!”
石百長一看司徒睛話說到這種地步,要是再糾纏下去,說不定就要翻臉了,只得悻悻地離開,心下卻把這筆帳算到了王大平頭上,對他更是恨之入骨。
而石百長手下的那群老兵,全都看他的眼色行事,見他已然乖乖地接受訓練,自己當然更沒什麼出格的想法。
這場小小的風波就這麼被揭過去了,至少表面上誰也沒有再提起,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曾經在訓練場上,王參領以一人之力打敗十數個士兵,卻又敗於顧軍師身邊的那個冷冰冰的護衛之手。
鈴姑卻不遺餘力地執行著微孃的命令。她每每在空閒時間去城裡走動,採買些小玩意兒回來,十次裡僅有一兩次是去見顧三思的,其餘數次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這天,她在城內行走,不知不覺中到了一處比較破落的街道,道路兩邊不但有穿著破舊的小孩子在玩耍,亦有不少蓬頭垢面拿著泥碗的乞丐在行乞。
她行了一段,卻發現前面不少人圍成一個圈,便走過去瞟了一眼。
卻是個老太太躺在那裡,頭髮蒼白散亂,雙目緊閉,人事不省。
圍觀的百姓們三三兩兩地指點議論著,卻沒哪個人上去幫忙搭手。
鈴姑眉頭皺了一下,走上前去,剛要伸手搭脈,一個站在旁邊的百姓好心勸告她:“軍爺,這種事情還是少管罷,當心她是故意暈了詐你的,到時你說不得就得掏些錢財出來與她,這豈不是自找麻煩?”
原來在邊城,專有那麼一夥潑皮無賴,平日裡不事生計,卻偏偏以訛詐為生,年輕力壯的靠著力氣威脅別人,年紀大些的便多用這種招數行騙。
鈴姑搖頭道:“看她嘴唇青紫,脈息微弱,應是急病所致,並非真是假裝。”
未曾想這話一說出來,圍觀的百姓齊刷刷向後退了幾大步。
邊城這個地方,天寒地凍,缺衣少藥,普通百姓得了病,少數有銀兩的倒請得起郎中,其餘的多是挺一挺。若是病不重,挺得過去就算命大,若是挺不過去,就只能自認倒黴。
而邊城的郎中們醫術也多不高明,很多甚至還比不上軍中的軍醫,不過三腳貓的水準,看看普通的小病症還好,一旦遇到來勢洶洶的急病或疑難雜症,便只能束手無策了。
正因著這樣,邊城裡的人多是像此時的百姓一樣,一聽說誰生了病,首先便要遠離,再論其他。
鈴姑到邊城亦有一些時日,自然知道這並非是人心涼薄所致,實是無可奈何之舉。她倒不怪這些人,只彎腰抱起那老太太,問道:“可有誰知道她家住何處?”
圍觀百姓俱都沉默不語。
最後還是一個路過的人無意中看到,驚呼了一聲:“這不是二丫的娘嗎?怎地在這裡?”
鈴姑等了許久,總算盼到一個識得的,急忙問那路人道:“不知那二丫家住在何處?這老太太得了急症,得回去好生調理才是。”
路人點點頭,帶著鈴姑左彎右繞地去了二丫家。
幸好鈴姑現在雖然是醜漢模樣,這老太太畢竟亦是上了年歲的人,又是普通貧寒百姓,倒無所謂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