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有另一種意思,作為金茂女朋友的小梅過問不足為奇。
“我不知道。”金茂沒精打采的說道。不管有沒人相信,他都不能說出事實,那無疑是出賣老大。可憑他草履蟲一般的腦子,根本找不到其他合適的藉口。見他支支吾吾說不上話,小梅理所當然認為金茂是預設他和安瀾的不正當關係,所以一生氣扭頭就走。金茂看著她的背影,愣是不敢去追。
看著金茂垂頭喪氣的樣子,安瀾瞬間釋然,同時不由的有些無奈。終於明白為什麼金茂想找那個倒黴鬼的晦氣了,都是傳言惹的禍。
“其實,今早阿麗問過我相同的問題?”安瀾猶豫片刻說道,無形中為金茂的鬱悶又添了一把火。
“你怎麼回答的?”金茂一下子緊張起來。阿麗是他最親的人,有此疑問無可厚非,只是他有些想不通,阿麗為什麼會去問安瀾。
“無可奉告。”安瀾一攤手,眼看金茂長吁一口氣,又裝作很煩惱的樣子說道,“不過阿麗變得對我很有敵意,今天給我找了不少麻煩,估計她是把我當成威脅你和小梅的感情的第三者。”
“什麼!你不是說什麼也沒說嗎?怎麼還會這樣?”金茂有些傻眼,一邊是最親妹妹和未來的老婆,一邊是生死相交的兄弟,雖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為了手腳齊全他總不能luo奔吧。此刻金茂是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左右為難。
“Ray,我該怎麼辦?”金茂可憐兮兮的望著安瀾。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誰讓你不經大腦胡說八道的,活該!”安瀾翻了個白眼。
“……”見安瀾毫不留情提到自己引發傳言的豐功偉績,金茂頓時欲哭無淚。
記得那時安瀾剛來這裡上班,由於之前對調酒很感興趣特意學過,所以選擇就任調酒師一職。在酒吧工作的服務人員本身就免不了受到騷擾,而安瀾的皮相更是屬於上品一類,所以一露面便成了不少登徒子垂涎的物件。即使早有準備作了相應的預案,他依舊被弄得不勝其煩,正考慮要不要換一個崗位時,轉機突顯。
那天一個對安瀾垂涎已久的客人,藉著酒勁準備強行帶走他。安瀾周旋很久也不得脫身,拉扯間,金茂怒氣衝衝的出現在安瀾身邊,一把拽下客人緊抓安瀾的手,然後不知從哪兒扯出一把鋥亮的西瓜刀沒有半點猶豫狠狠剁了下去……
當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被砍斷手的客人在地上打滾哀嚎時,金茂又做了一個讓眾人更加震驚,同時令自己後悔萬分的事——將安瀾摟進懷裡,惡狠狠的說道,“他是我金茂的人,誰要是敢再騷擾他,就是這個下場。”
面對金茂兇狠的表情,以及地上慘烈的前車之鑑,接下來很長一段日子無人敢出現在安瀾面前,偶爾有一兩個不知情的客人想要調戲安瀾,剛走到人前便被眼疾手快的熟客拉走。對此金茂沾沾自喜認為自己難得精明瞭一把,想著兩人的關係既然已經公開便不再避嫌,常常在酒吧找安瀾聊天,甚至力排眾議將他提升為大堂經理。然而腦子一向大條的他並沒意識到,他所認為和安瀾的兄弟之情,在眾人眼裡非比尋常,以至於察覺到以後早已沒有辯駁的機會。
“你當時為什麼不提醒我?”金茂哭喪著臉,他覺得他是被安瀾坑了。
“我覺得有必要讓你體驗一下衝動的後果。”安瀾淡淡說道。實際上這些流言可以成為解釋他和金茂如此要好關係的說明,讓原本計劃需要的時間大大縮短。至於流言所產生的影響,他並不在乎,頂多是對金茂有一絲愧疚,畢竟他多少利用了對方。
金茂不由捶胸頓足,衝動是魔鬼,以前安瀾會設法為他彌補所以他沒當一回事,這次安瀾一撒手他就嚐到了苦頭。只是代價似乎大了點,他好不容易擺脫處男之身的日子眼看就快來臨,沒想到轉眼間又變得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