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們去的時候這種草籽還沒有落下來,等到外面那層殼完全黃透了,我們才等到草籽落下來。”
“這種草籽太小了,又離沙子地很近,我們怕進去出不來只能是在附近找一找。找到的不多,個頭又小很不好弄。”他指的是綠豆,臉上的謹慎讓人看著都心酸,是屬於弱小者身上卑微地謹慎。
吳熙月抬頭,目光直筆地看著扎西勒,道:“扎西勒,你們很強大,強大到已經超過我的想像力。你們的閱歷很豐富,我可以說,我們整個蒼措部落所有族人都比不上你們。”
在她的目光裡,扎西勒有種換鹽人終於讓族人看重的自豪感。很快,又把這種不應該屬於他們的自豪感掩了下來。
眼睫輕輕地顫了下,扎西勒低下頭道:“我們是整個蒼山山脈裡最沒有用處的換鹽人,巫師月,我們知道……,我們知道的。”所以,你不要這麼說,會讓他覺得身為換鹽人其實是一件很讓人驕傲的事情。
自嘲的苦笑掛在了嘴角邊,扎西勒滿心眼裡都是苦巴巴的味道。
“扎西勒!”一直都是和聲說話的吳熙月看到他這種爛泥巴扶不上牆的怯弱模樣,心裡是噁心橫生,不由厲喝起來。
對方被驚到就是一彈,反躲性的……把腦袋壓得更低了。
吳熙月:“……”他們還真是硬軟不吹,油鹽不盡了!深呼吸口氣,吳熙月聲色放緩了許多:“我不是為了安慰你們故意說的,你知道這些東西我找了多久嗎?我從到蒼措部落就一直在找,就連阿笨拉他們打理的那片小麥地裡的麥種,我打了差不多大半年。”
“而我曾對蒼措部落族人說要找這些東西時,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連看都沒有看到過。只有你告訴我,你們換鹽人有看到過這些東西。你不知道當時我聽了有多麼高興。”
“留下你們換鹽人不是為了威脅你們,而是怕你們去了之後就不回來。你也不要以為是因為我的善良收留換鹽人,是因為我知道你們身上有許多可以幫助到蒼措部落的用處。”
隨著她的慢慢說道,扎西勒把壓低腦袋抬了起來,他盛滿驚訝的膛亮雙目不可置信地看著吳熙月,彷彿是在說:他們真有這麼被需要嗎?
吳熙月在暗中嘴角抽搐了好幾下,扎西勒過著擔心受怕的日子,又在長期不公平對待下,以至於他們嚴重懷疑自己的能力,懷疑自己其實一無所處的。
個蛋疼的!他們要是沒有用處的話……,許多族人豈不應該一頭撞死得了?
“你要不相信可以去問問我的族人,你問問他們有沒有見過這些。”吳熙月拿起一粒包衣完整的花生,“這叫花生,整個部落裡只有你們跟我見過,哪怕是首領啼,首領芒都沒有見過,更不用說認識了。”
“這是綠豆,這是黃豆,你們找來的幾樣東西都是我一直想要得到的,數量雖少,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驚喜了。”
扎西勒慢慢的聽著,他感覺自己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歡快的流動著,整個身子都是熱乎熱乎的。原來……他們換鹽人在巫師月眼裡是這麼的有用處,這麼的厲害啊。原來,他們並不是那些巫師嘴裡說著沒有用處,只會給部落帶來厄運的族人。
也許是因為吳熙月的這麼番話,扎西勒習慣性彎曲的背脊挺直起來,他本來是一個身形筆直的男人,只不過在外族人身邊會不由自主感到卑微,會把挺直的背脊彎下來。
所有換鹽人人都知道,那些部落族人最喜歡看到他們彎下背,一臉小心的模樣。
心裡有了底氣,扎西勒漸漸放開了手腳,聲音也放開來,他指著一樣草籽道:“這些也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的,不知道是什麼草籽,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就先帶回來給你看一下。”
他的變化讓吳熙月欣慰笑起來,“這不是草籽,這是一種瓜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