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睿快快免禮!”歐陽離辰虛手一扶,“一月未見,你的身子可曾大安?”
“多謝皇兄關心,臣弟的傷基本痊癒。”
“如此,朕便放心了。這一月來,朕多次差御醫前往睿王府,但府上管家總說你只是療傷,無需看診。朕還頗為擔心。如今見你氣色不錯,朕甚感欣慰。”歐陽離辰又開始表演兄友弟恭。
“皇兄厚愛,臣弟感激。”歐陽英睿妖邪一笑,“臣弟今日來是想請皇兄收回成名,准予臣弟繼續做個閒散王爺。”
“這是何意?”歐陽離辰一愣,眾臣也是一愣。
“臣弟如今無意朝政,只想閒雲野鶴,與心愛之人遊山玩水,還請皇兄成全。”歐陽英睿說得認真,“臣弟年紀不小了,也該開枝散葉,延續宗親血脈。朝中之事,有太子、平王輔佐皇兄,臣弟也可放心隱退了。”
南風墨玉聞言,眼神一暗,低頭微嘆。他在宮中自然也有自己的眼線,那日之事何嘗不清楚?
那日若不是歐陽英睿讓自己安插在御前侍衛中的死士刺傷了皇太后,若不是孟月浮定要不知情的歐陽元青趕往萬壽殿尋歐陽離辰,怕是歐陽離辰已經鑄成大錯,這堂兄弟二人肯定已經徹底撕破臉了。
堂堂一國之君肖想自己的弟媳,還聯合皇太后一起算計柳曼槐,這實在是讓臣子寒心。歐陽英睿為了保護自己的女人心生退意,實在是讓忠臣覺得可惜。
想當年,逸王也是年老多病後才退出的朝堂,而這歐陽英睿,不過才二十有五,便已經不想再輔佐歐陽離辰,這真是離國的一大悲劇。
“英睿,你還年輕,是歐陽皇族唯一的宗親,怎麼能做閒散王爺呢?”歐陽離辰雖然心裡高興,但表現出的卻是不同意,“就算娶妻生子,你也不能拋下你的責任。”
“臣弟心意已決,皇兄不必再勸。太子、平王和厲王都已成人,都能幫皇兄分擔重任,就讓臣弟清閒一下吧。”歐陽英睿抬頭一笑。
“皇兄不是不知,要論權謀算計,臣弟不及左相右相,臣弟唯一擅長的便是帶兵打仗。而今邊關已定,厲王初經磨礪,已能統領三軍,臣弟多年來行軍落得一身傷病,正好趁機休養休養。”
“英睿……”
“還請皇兄成全!”
“如此,也罷。朕就許你休養一段,待你大安之後再做定奪。”歐陽離辰看似無奈地嘆了口氣,“誰讓朕就你一個弟弟呢,也不能委屈了你。對了,你的婚期可定下了?”
“回皇兄,暫定在一月之後。”
“一月之後?”歐陽離辰搖搖頭,“那個時間不好,朕已經找人替你看過,來年春天才是最好的。這樣吧,你安心養病,朕命人全力以赴為你準備大婚,也算是你為朕,為這離國江山操勞多年,朕給你的補償。”
“如此,臣弟謝過皇兄!”歐陽英睿眸光微閃,並未拒絕。經過那日之事,歐陽離辰斷不敢再輕易出手了。而他也想給柳曼槐一個最盛大的婚禮,一個月的時間的確太短了。
這日,歐陽離辰宣佈由太子歐陽元青協助其監國,平王歐陽元凱接管兵部,駙馬孟錦修執掌吏部,歐陽英睿正式退出朝堂。
歐陽英睿回到府中,正陪著柳曼槐在驚瀾閣說話,華藏進來報,書彤和夜楓帶著阿英來了。
柳曼槐一愣,隨即起身,就要迎出門去,歐陽英睿笑著拉過她的手,牽著她一起往外走。
“是你給木音傳的信?”柳曼槐反應過來。
“他已立了太子,徹底扳倒了洛星州及其母后,在雲國站穩了根基,你的人自然該還給你了。何況,我曾經說過要和你合作在這京城開女衣館,書大當家的不來,這女衣館要怎麼開?”
“原來你在算計銀子。”柳曼槐打趣。
“我如今是閒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