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擔憂九黎曜會對江越做出什麼事情來,請求道。
江越擺了擺手,“他又不是第一天知曉我的存在,如果他想把我怎麼樣,何必等到現在?”
笛音依舊微微屈著身子,“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定是為了竹姑娘來犯,而主人您又……”
江越看了她一眼,笛音便立刻不再說話,隻眼中有隱隱的請求。
江越嘆了口氣,道:“笛音,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是嗎?”
“屬下不敢。”笛音連忙低頭。
江越淡淡地目視窗外,說道:“他既是一人前來,便只是想把有些東西捅破罷了。你去看看竹姑娘怎麼樣了,我去去就回。”
自與族人徹底翻臉之後,江越便與追隨他的一干人等四處漂泊,四海為家。但這漂泊與凡人不同,他會法術,隨便找個地方便能用法術造個房子,離開的時候又讓它毫無痕跡地消失。
這樣做,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行蹤。但他知道,自己的行蹤一直曝露在九黎曜眼中,就像自己也一直知道九黎曜的行蹤一樣。
走出了結界,江越便徑直向山頂行去。
山不算太高,但有些陡峭,若是用點法術不出一個時辰便能到達山頂,而江越卻硬是徒步往上。
走了不到半個時辰,江越才到了離山腳不遠的一片空地,有河水趟過,兩岸也有並不算茂密的小樹林。
江越稍作休息,便準備繼續前行。這時一直尾隨其後的人一躍到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兩人面對面而立,一個表情平淡,一個目光冰冷。千百年來,兩人似乎是第一次如此正面對峙。
九黎曜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你還挺有閒情雅緻的,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思爬山。”
江越輕輕一笑,似是與友人聊天一般,“是啊,不過這身體大不如前,才爬了百米高,便有些乏了。”
“既然你早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與你繞圈子了。”九黎曜斂起笑容,冷冷地看著江越,“我知道神獸鳳凰現在在你那裡,我也不想強奪,因為那遲早會是我的。只是我們已經裝作不知道對方生活了這麼多年,是不是該換種方式繼續下去了?”
“你想做敵,還是想做友?”江越淡淡地問,看似有些漫不經心。
“做友?”九黎曜冷哼一聲,“不可能。”
“那你是想做敵人了?”江越唇畔的笑容不知何時消失。
“哈哈!”九黎曜不屑地大笑,“江越,你以為自己還有那個能耐嗎?雖然我們二人境遇相似,但畢竟現在我還是白虎的主人。”
江越淡然一笑,“你放心,只要你一日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能一日不要那神力。”因為那神力本就是為牽制蚩尤而存在的,既然蚩尤的力量已經被封印,他也不想打破這樣的生活,不想要回到神族被束縛。
“現在神獸鳳凰在你那兒,破除詛咒不過是你一念之間的事情,我如何能夠相信你?”九黎曜質問。其實他想要的,不過就是江越不利用虛竹解開氏族的詛咒先他一步恢復神力,他與族人已被壓制多年,積怨已深。
江越並未回答他的問題,也未告知他自己並不知破除詛咒的方法,只提醒他:“現在乾坤顛覆,天生異象,作為白虎的主人,你應該多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016 風暴前夕(2)
昏迷九日之後,虛竹的意識才漸漸清醒。她緩緩睜開雙眼,還不太適應光線,只隱隱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在忙碌。
“江越大哥?”虛竹驚訝地想要從榻上坐起。
江越見她醒來,連忙走到榻前扶她,關切地問:“感覺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虛竹慢慢地呼吸了幾下,點點頭。打探了下四周,她疑惑地看著江越,問:“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