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虛竹越發覺得不對勁。又聯想到這一個上午他找的各種走走停停的藉口,現在看來怎麼都像是在拖延時間。
良久後,虛竹開口:“璃歌,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
璃歌心驚了一下,忙笑道:“怎麼會?”
“可我總覺得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越想越奇怪。”虛竹狐疑地看著璃歌,“你和雲絳不是一夥的嗎?”
璃歌只覺得冤枉,“竹姑娘,現在是他把我們倆扔這兒了,不是我和他把你扔這兒了。”
“說得好像也是。”虛竹拍了拍額頭,心裡莫名煩悶,擺了擺手後便說:“算了,隨便他吧!少了他的那些鬼名堂,我們的行程可以很快的。”
“可是,不去找他了嗎?”
虛竹徑自離開,邊走邊說:“一個大男人,還怕丟了不成?”
璃歌忙跟上。
暗處,卻有一雙眸子盯著她們離去的背影。
待確定她們離開後,雲絳才慢慢從隱匿的地方走出來,身後還站著笛音。
*
不久之前。
雲絳對著為了擺脫他而疾步走出茶樓的兩姑娘的背影喊了句:“別走遠了啊!”
目送著兩人離去之後,雲絳便起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也是一個僻靜的小巷,很狹窄,不太能透光。他卻一眼就看到了隱在陰影之中的影子。
是笛音。
見到他來了之後,笛音並不驚訝,反而自行坦白:“我一路上都跟著你們的。”
雲絳便笑,這笑卻與之前的截然不同,不再是玩世不恭的樣子,“笛音小姑娘,你這是不打自招了?”
笛音便不語。
昨夜她幾乎稱得上是被江越逐走了,江越離開後,她便一直在他的門外徘徊。可他竟在門外也設了結界,她知道,他是鐵了心要趕她走。
雲絳見到笛音之後,再加上自己對江越的瞭解,忍不住為笛音打抱不平:“至於嗎?都被趕出來了還心心念唸啊?”
笛音抿了抿唇,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雲絳,求求你幫幫主人。”她微躬著身子,姿態卑微卻誠懇。
雲絳見狀,忙扶她站直了身體,眉頭輕覷:“神族的詛咒,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他知道笛音既然說出了口,肯定是有了方法,便接著問:“難道你知道什麼辦法?”
笛音咬著唇,點點頭。
“看來,是他不讓你說了。”雲絳的眼神和江越的很像,尤其在沒有光透過的時候,看得笛音有一瞬的恍惚。
“這個方法很危險?或者,需要人犧牲?”雲絳沒有察覺到笛音眼中一閃而過的眷戀。
笛音回過神,卻依舊不說話。她稍稍側了下身,視線越過雲絳的肩膀,落在了不遠處茶樓前的虛竹和璃歌身上。
雲絳順著笛音的目光看去,眉梢輕輕抖了一下,又看向笛音:“她?”
笛音依舊只是點頭。
雲絳便似恍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眉眼裡有了幾分輕鬆,“看來我想得的確沒錯,這世上最毒的詛咒也只有這世上的至純至陽之力能夠破解。”
*
靈鳥還未歸來,虛竹和璃歌漫無目的地走著。尤其是虛竹,此刻內心好像在一團火上煎熬著,一邊是蒼龍,一邊是白虎。朱雀已經不在,五行缺一,火的位置她可以替補,但剩下的幾個千萬不要再出事情。
暗自丈量了一下孰輕孰重後,心臟又有了悶痛的感覺。
虛竹緊緊皺起了眉頭,伸手握住璃歌的臂膀,說:“我感覺事情不對勁,我得去找九黎曜。”
璃歌見她臉色突然蒼白,急忙反手握住了虛竹,“不可以!”
伸手使勁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