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還有沒有剩下的喜糖?若是有的話,留下一些給他送去。”
連翹想起包大人嗜甜一事,便點頭道:“有……”說罷低頭想了想,又將臉一板,“展大人,若是你自個想吃糖的話,不必拿包大人來做藉口。”
展昭失笑:“實是大人想吃……”
“如今天熱易上火,那些糖都是炸的酥的,不好。”連翹打斷了他的話,“若是展大人的話,銀耳甜羹可好?”
連翹主動給自己開小灶?展昭不由得大喜:“那便勞煩姑娘了。”
連翹眨眼:“先前不是說過麼?展大人若是想吃什麼,直接來與我說便是。”
展昭含笑點頭:“嗯。”
連翹這才從兜裡一掏,把一包酥糖遞給展昭,說這些只是給包大人(加重語氣)當零嘴的,晚上自會給他將銀耳羹送來,這才微紅著臉走了開去。
這不是偏心,自己絕對沒有對某人偏心喔。
☆、【肆三】放荷燈展連定情
這幾日不知怎的,天時竟有些轉涼了。
依然是七月裡的白晝,但沒了明媚的陽光,天色便顯得有些蒼白,平添幾分蕭瑟之意。
街市裡的祭品堆成山,冥紙、冥衣、冥屋、元寶香燭等物;又在某地搭竹棚,上面掛了一串串的冥錢和五彩衣服,棚裡的樂人咿咿呀呀地唱著好些雜劇,仔細看了,原來是“目蓮救母”。
市井裡滿滿的紙紮冥器、樂人們塗得白慘慘紅通通的扮相,構成一種說不出的氣氛來。總而言之,當是傷感多過詭異罷。
連翹買了些金銀紙錢,在竹棚下看了一回雜劇,她看懂那個劇表的是孝心,說的目蓮尊者用盂蘭盆盛素齋供奉其因貪念而吞不下食物的母親。她看著看著便嘆了口氣,又回頭到鋪子裡多買了一紮冥錢。
她也不願在街上多留,徑自回到開封府去。
踏入開封府的廚房,連翹看見了奇怪的一幕:王發財正氣沖沖地拿著一個勺子似乎要打什麼東西,錢叔招呼李四死命把他拉住,意圖奪下勺子。
“廚房裡不知哪來的大老鼠……”王發財喊道,“阿翹你來評評理,難道我不打它?”
“平日裡怎不見你這般勤奮?”錢叔罵道,“明日你若想打這老鼠,有的讓你打,只今天打不得!”
“為什麼?”王發財問。
“今日不是中元節麼?決不能殺生!你瞧著它是大老鼠,說不定是你家祖宗化身了來看你……”
“你家祖宗才是大老鼠!”王發財氣得揮舞著勺子反駁。
“哎,這孩子,這不都是傳說麼。”錢叔搖頭,“寧可信其有,你們記住今日若是見了什麼飛蛾、青蛙的,別管它們就是了。”說罷,又不知從哪裡取了幾張冥錢來,就在牆角燒了。
因今日不動葷,廚房眾人便只做了幾盤菜蔬送到包拯用飯的地方去。連翹細心,怕包大人只吃素菜撐不住,便又搓麵粉做了幾盤素點心,如油餅、素餡的各色角子之類,讓包拯等人變著花樣吃飽些。
“連姑娘。”
“展大人。”連翹回過頭來,笑著喊了展昭一聲。
“這是……”展昭瞧見連翹手裡正要拿到房裡去的紙錢,“連姑娘可是今晚要去燒紙錢祭祖麼?”
連翹點點頭。
“巧的很,那就一起罷。”展昭含笑說著,“展某的祖墳不在開封,這個時候也拿不到假回鄉祭祖,因此打算燒個紙錢聊表心意便行了。”
“一起?”連翹疑惑地問,“這……能行麼?”
“雖說是祭祖,可沒說不能一起祭,是否?”展昭不動聲色地慫恿著,心裡似是拿定了主意要和連翹一同燒紙去。
——展大人,你真是越來越主動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