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因為同病相憐而引發了彼此不很快樂的回憶。
“從那之後,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左丘道說,“報仇是我世界中惟一剩下的兩個字,是我生命中最大也是最終的目的。我很快就查清了事情的真相,因為對深紅聯盟來說,那實在是沒必要隱瞞的一個小行動。但對我來說,是影響我一生的大事。為了妻兒的仇,我加入了深紅聯盟。”
“即使他們只剩下了十八……這個數字應該是算上了您吧?”沈徵問。
“是的。”左丘道點頭,“我明白你想說什麼——即使他們只剩下了這些人,我也絕沒有報得大仇的希望。”
“是的。”沈徵點頭。
“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我的仇人。”左丘道說,“我的仇人只是五個人。這五個人,是深紅聯盟中最強大的巔峰星主,他們也是這個聯盟的核心長老,負責主持聯盟的一切大事。我的妻兒,就是死於這五個人之手。”
“那想報仇同樣不容易。”沈徵說。
“因此我一直在等。”左丘道說。那一刻裡他的眼睛裡有光,光如刀鋒。“我就像一頭孤狼,失去了族群好友的幫助,只能依靠自己單薄的力量,對抗一個龐然大物。所以我得忍著,我得裝出溫馴的樣子接近他們,直到機會出現。”
他轉向沈徵,目光復雜。
“你就是機會。”他說,“是難道的機會——不論對他們來說,還是對我來說。”
“我其實並不是機會。”沈徵搖了搖頭。
“你瞭解星系之主這一等級嗎?”左丘道問。
“不。”沈徵搖頭。“那對我來說還太遠。”
“不、不、不。”左丘道笑了,“對你來說那並不是遙不可及的,雖然你現在只不過是七階之境。但就在不久之前,你不還只是個三階星主嗎?成長對你來說只是呼吸般簡單的事,但對我們這些老朽來說,卻難如登天。那門就在那裡,門檻也就在眼前,但我們誰也無法跨過去。”
“我想我多少能理解那種痛苦。”沈徵說。
“不止是痛苦。”左丘道說,“對我來說,還是煎熬。”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話題一轉,不再說煎熬與痛苦,而是直指星系之主這一級:“星系之主,能縱橫於宇宙之中,在各大星系間做快速的移動,就如星主可以在一個星系中的不同星球間快速移動一樣,其中的巔峰強者,更是可以掌控數個甚至十數個星系,成為絕對的神明。”
他的眼睛中流露出了嚮往。
“但那也並不是這個等級最吸引人的地方。權力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並不會讓人生出無限的野心。”他說。“掌握一個星球,其實在享受上而言已經足夠了。掌握數個星系者,也並不代表著就親自管理它們,以體會權力的美妙。這個等級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在於它是真正意義上的化身為神。”
“化身為神?”沈徵皺眉。“這有點玄。”
“所謂的神,只是針對人而言。”左丘道說,“什麼是神?掌握著足以毀滅人間的力量者,那不就是神?掌握著可以改變人類命運者,那不就是神?所以,其實星主就已經是神了。”
“那麼星系之主呢?”沈徵問。“為什麼它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化身為神’?”
“神與人相比,還應該有一點不同。”左丘道說,“那就是生命。人的生命是短暫的,即使是變成了巔峰星主,壽命也並不會增加多少。你看我,再想想布魯烏——我們都已經是一副老邁的模樣,再回不到青春少年。”
他有些傷感地說:“可誰不願多活呢?即使是普通的凡人,也是渴望能長生不老的吧?而我們這些巔峰的強者就更是渴望能做到這一點,以享受更長更久的生命之樂。於是,我們渴望成為星系之主,因為只有到達了這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