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嗎？”燕無心問。

“都說了是力量。”水清清瞪了他一眼，“怎麼理解能力這麼令人捉急？”

“這麼說，它們對我們來說仍是危險無比的存在了？”燕無心低聲說。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住，都沒理會水清清對他的奚落。

“現在怎麼辦？”水清清看著沈徵，“我們是往回飛，還是……還是繼續深入？我怕如果再向前的話，我們也會被捲入這戰場裡……”

“先向回飛。”沈徵回頭望了望，猛地控制著力量向著來處飛去，但沒飛多久，就又遇到了那一重無可抵擋的防禦力量。

“怎麼和之前一樣呢？”水清清急了，“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要被困死在這危險的地方？”

“這比之前那裡更危險啊。”燕無心皺眉說，“沈徵大哥，我們發揮全力再撞撞看吧。”

“沒用的。”雪素說得斬釘截鐵。“這力量和之前那種是一樣的，應該是一種特殊的空間力量，我們根本沒辦法突破。就像蒼蠅永遠也撞不破玻璃飛離房間一樣。”

“那麼，我們只能像房間裡的蒼蠅一樣，等著被拍死嗎？”沈徵回過頭，望向了那無邊的戰場。

眼力所及之處，到處是亂戰成一團的聖靈，彷彿這個世界就是一個修羅場，沒有邊際，只有無休止的戰鬥。死亡不是終結，因為死亡之後緊接著的就是重生，而重生的目的，卻是為了下一次的死亡。

不錯，這裡就像是遠古神話裡的修羅場，所有死在這裡的強者，都要永永遠遠地在這裡戰鬥下去，沒有安息之日……

如果我們死在這裡，會不會也像它們一樣？

沈徵忍不住這樣想著，隨即又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打了個寒戰。

那將是多麼可怕的結局！

可如今，我們能避免這結局嗎？這強大的力量我們無法突破，聖靈的戰場又絕非我們這樣的小角色可以安然生存之地，難道這一次真的是絕路了？

我不相信！

沈徵望著那聖靈戰場，目光凝重。

就在這時，一道火焰的狂潮突然湧了過來，沈徵這時才注意到上方有異動，急忙抬頭，看到的是一隻巨大的朱雀聖靈，正振動著翅膀，懸停在自己的上方。

“沈徵大哥！”水清清緊張地拉住了雪素的胳膊，驚恐地看著沈徵。“我們……怎麼辦？”

“尊敬的朱雀聖靈！”沈徵抬起頭，高聲說道。“我們無意打擾你們的……”

沒等他的話說完，上方那朱雀聖靈已經發出一聲大吼，張口就是一道火焰向著沈徵的光之體噴了下來。

那火焰力量之強，幾乎與調集了空間之力攻敵的星主強者相當，向下直噴而下，簡直彷彿是火的飛瀑從天而降，帶著一抹死亡的亮麗向著光之巨人擊來。

沈徵一皺眉，快速地閃向了一旁，躲開了這一擊。

“力量好像也不怎麼強啊？”水清清眨著大眼睛說，“好像還不如現在的我們呢！”

“主人你不是說了，它們只是被殘留意識控制的力量嗎？”雪素說，“我想因此它們不會有真正的思維，而只會有死前的戰鬥意志。而且正因為只是殘留的力量，所以其實並沒有真正的聖靈那麼可怕。”

“但它們勝在數量眾多。”沈徵微微皺眉，並沒有對那朱雀聖靈發起反擊。

他不還手，朱雀聖靈可並不當成是對方在向自己示好，嘶鳴一聲後，又是一道火柱噴了過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手吧。”水清清說。

“我怕一旦還手，會引來更多的敵人。”沈徵一邊說著，一邊全力地向著遠處飛去，空間之力在他的光之體周圍纏繞，雖然無法讓他能開啟超空間，像真正的星主強者一樣移動，但也將他的速度推至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