噲等同鄉,原本不過一些練了粗淺把式的尋常人,轉眼功夫卻都武力值暴漲,看的楚河都覺得觸目驚心。
天帝這暗中給劉邦開起掛來,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殺死白蛇,並且決心起義之後,劉邦的隊伍便改換了方向,返回沛縣。
那裡是劉邦的老巢,最適合作為根基,逐漸壯大聲勢。
何況在沛縣做主簿的蕭何以及做獄掾的曹參都是劉邦的死黨,既然決心造反,怎麼能不把死黨拉下水?
兄弟這種東西,不就是平日裡一起喝酒吃肉,出了事之後一起頂風扛雷的麼?
返回沛縣的路上,劉邦夢到了一個老嫗,向他訴說,他的兒子白帝子被赤帝子斬殺,將來必有後報之事。
劉邦沒有在意後半句,反而是對前半句聽了之後欣喜不已。
越發自負,既然生而為赤帝,那這江山,不也合該他坐麼?
想到這裡,劉邦做夢的時候都在發笑。
而就在劉邦的隊伍中,一個本不該做夢的人,竟然也做夢了。
這個人當然就是楚河。
原本只是想在劉邦的隊伍裡混混,跟著劃一划水,如果再能拖出個一兩章劇情來,那就更好不過了。
但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奇妙。
你不去主動招惹,有些人卻還是會主動找上門來。
一片朦朧中,楚河手持定海神針摸索而行。
時光尺和昊天寶鏡都被留在現代,守著劍誅天。
但是南明離火劍楚河是攜帶在身的,此時卻召喚不出來,這隻能說明,他此刻並非真實肉身,而是元神被拉入了某個如同真實的空間。
就像是夢境,但是又不同。
夢境有時候人在睡夢中,都能自我認知到其虛假。
但是此時,若非唯有定海神針傍身,楚河卻一定會以為,一切都是真的。
哪怕眼前的濃霧這樣迷濛,哪怕四周幾乎難以看清任何的一景一物。
“在下楚人張河,不知是哪位前輩在和在下開玩笑?”楚河現在這個身份名字就叫‘張河’,說起來也正是楚人的身份。
中原地區,炎黃之後,統稱漢人,那是漢朝立國多年以後的事情。
秦雖滅了六國,且竭力消除六國的文化傳承,斬斷六國民族信念,收效卻稱不上好。六國遺民,依舊以故國之名,冠於個人名姓之前。
“你究竟是楚人張河,還是楚王楚河?”一個聽起來有些老邁,卻並不覺得蒼老的聲音,從濃霧中擴散出來。
朦朦朧朧之間,一個成熟風韻,披著一身白色麻布衣,簡單的裝飾,卻尤為出塵,帶著神性的美婦,從濃霧之中浮現出來。
“你是誰?”楚河神色微變,能夠一口叫破他身份的,那來歷絕對非凡。而同時出現‘楚王’‘楚河’這兩個字眼,且是在秦末的一個副本中,那就說明,此人對他的一些行跡,都有所瞭解,並不片面。
“你與老身兩位徒兒都有姻緣牽絆,卻不知老身是誰嗎?”美婦看著楚河,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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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微微一愣,迅速回想起來,面色微變道:“黎山老母!”
黎山老母亦稱作驪山老母,無極老母、無當聖母。
並且特別熱衷於收女弟子,這一點前文已經敘述過了,不再重複。
與楚河有姻緣羈絆的白熙,還有和楚河有過一些特別緣分的白素貞,都是黎山老母的弟子。
“不過,雖然叫老母,不過看起來倒是挺年輕的!”楚河看著黎山老母,難免念頭浮動,自忖有心念之力和定海神針,斷然不會被聽去了心聲。
豈料黎山老母卻道:“在你眼前的我,只是你心中的我。外表和形態對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