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治理下的荊州八郡如太平盛世般,都是無稽之談?”
張浪看似自言自語,實則暗地裡卻是在試探對方的反應,以期進一步觀察眼前這個青年人。結果讓他大失所望的是,這個瘦弱男子充耳末聞,好似沒聽見他說話般,只管自己挑著皮毛擔慢吞吞的低頭走路,全然把張浪當成透明人一樣,不理不採。
張浪並沒有氣餒,仍不依不饒,興趣勃勃道:“聞南陽自戰國時期以來,便是中原著名的冶鐵中心,各種優秀兵器甲冑,供應源源不斷。至西漢時,為中原六大都會之一,商賈遍及天下,富傑冠於海內,誰不向往?南陽之地,又是人傑地靈,昔日光武帝劉秀,便在此地發跡,難怪四方之民稱此地為為‘南都’‘帝鄉’。”
果然張浪一番長篇大論,讓這一身病態的少年人,臉上自然間流露出絲絲自豪、驕傲的神色。
張浪心中暗自竊喜,古人對家鄉的情節,對自己根的所在,遠超過21世紀的人們。除非迫於戰亂、饑荒、瘟疫等不可抗拒的因素,絕不會背井離鄉,因為他們深心深處藏著一種對家園強烈的自豪感,優越感。哪裡像現在人,一有錢了,動不動就要移民。特別移到日本,美國之地。每每在電視報紙等看到此類人物,張浪都把他們歸於雜碎一種。
既然已成功引起對方的好感,張浪更是步步緊隨,不緊不慢道:“荊州不愧是個好地方,劉大人也算是本領過人,建校舍,設學官,又組織儒經學者,改定五經章句,蒐集整理圖書,使荊襄南陽之地近年來慢慢成為中原學術文化中心……”
眼前的年青人終是忍不住張浪長舌婦般的狂瀾轟炸,張開金口,不過一付拒人千里之外表情,口氣冷冷淡淡道:“這個大爺,草民山野村人,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如若你想論天下國事,大可到劉大人所開設的文澹В�錈婊嵊心闥�不兜幕疤狻���齲�取!焙盟埔蛞豢諂�盜頌�嗟幕埃�餑暱噯撕鋈徊煌5納舷驢人裕�成下��拾島焐��
張浪看他因不停咳嗽而臉色漲紅,擔心道:“兄臺,看來你病的不輕啊,應當早日找大夫看看。”
年青人無動於衷,從懷裡拿出手巾,然後捂在嘴上,接著咳了一會才拿開手巾。
雖然他很快合上手帕,但張浪還是敏銳的看到手帕上粘上不少鮮紅血絲,腦袋一轉,想起一事。然後關心道:“這位朋友,傳聞南陽郡有名醫張伯祖,你為何不去看看,也許可妙手回春?”
對於張浪的關心,年青人只是冷冷瞟他一眼,語氣生澀道:“這是在下事情,閣下管不著吧。”言談舉止間,雖然冷漠慘淡,還是有些掩不住的失望之色。想來不是沒去看過,只可能收效甚微罷了。
張浪還是不死心,繼續道:“張伯祖有位入室弟子,叫張機,字仲景。由於他勤奮好學,刻苦鑽研,很短的時間內就掌握了名醫張伯祖的全部醫術,成就非凡,如今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有沒有去找他幫你看看,也許他會有好辦法。”
年青人忽然停下腳,回覆臘黃的臉色轉著張浪冷冰冰道:“閣下到底有何用意,是否也想到某舍下觀望一番?如若如此,只怕要讓你失望了,在下家中可沒什麼好招待的。”
張浪微微一愣,抬頭望了望四周情況。心中不由苦笑,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和典韋已跟他到一處相對偏僻,四面都是平房瓦舍的普通百姓住宅所,因為天色已近黃昏,窄短的小巷冷冷清清。而這個年青人正停在一家門口,冷冷望著自己,此間房舍,極有可能就是他的住宅了。
張浪厚著臉皮,嬉皮笑臉道:“在下路過貴境,初到寶地,人生地不熟……”
就在這時,緊閉的門扉忽然“咿呀”聲開啟,然後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