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要去哪裡嗎?”
“他說他是從威爾戴過來的,要到庫姆博地去。”
“他在這裡待了多長時間?”
“大約半個小時。然後他發動了摩托車,摩托車一顛一顛地朝著芬頓的方向駛去了。”
她指向右方,彼得勳爵正在那邊的路中間打著手勢。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同大多數人一樣,她描述人物的基本特徵的能力比較差,只記得那個人很年輕,高高的,不黑也不白,穿著騎摩托車的人經常穿的長外套,腰間扎著腰帶。
“是個紳士嗎?”
哈德羅夫人猶豫了一會兒,帕克在心裡已經把這個陌生人界定為“絕對不一般”了。
“你是否碰巧記下了他的車牌號碼?”
哈德羅夫人當然沒有記住。“但是他的摩托車有個挎鬥。”她補充道。
彼得勳爵打手勢的幅度加大了,帕克先生趕緊跑過去跟他會合。
“快點兒,不要再閒話家常了。”彼得勳爵不分青紅皂白地說道,“這是一道漂亮的深溝。——
從這樣一道深溝上方,
當輕柔的微風溫柔地輕吻著樹木,
安安靜靜地從這樣一道深溝上方拂過,
我們的朋友,我想,要爬上特洛伊的城牆,
並且擦掉他靈魂上的汙泥。
——看看我的褲子吧。”
“這邊有攀爬的痕跡。”帕克說。
“是的。他站在溝裡的這個位置,一隻腳踏在籬笆壞掉的地方,一隻手抓住上方,用力把自己抻了上去。‘十號’必定異常高大、強壯有力而且行動敏捷。我的腳都抬不到那個位置,更不用提他的手抓住的那個地方。我五英尺九英寸高。你能夠到嗎?”
帕克身高六英尺,伸長手臂只能捱到坑頂的位置。
“我或許可以做到——如果哪天發揮得好的話,”他說,“為了某個適當的目標,或者因為受到了適當的刺激。”
“就是這樣的,”彼得勳爵說,“因此我們可以推斷‘十號’特別高大強壯。”
“是的。”帕克說,“稍微有點兒遺憾的是,就在剛才,我們還假設這個人異常矮小瘦弱,不是嗎?”
“噢!”彼得說,“好吧——好吧,就像你所說的,這確實有點兒遺憾。”
“好吧,我們現在來理清一下思路。我猜他應該沒有同謀在下面給他提供幫助吧?”
“沒有,除非他的同謀沒有腳或者會隱形術。”彼得勳爵指著這裡僅有的‘十號’的腳印說,“另外,在黑漆漆的夜晚,他是怎麼直接摸到壞掉的籬笆這裡的呢?看起來似乎是這附近的鄰居,或者他以前曾經到這裡實際查探過。”
“基於你的這個回答,”帕克說,“我可以給你講述一下我與哈德羅太太‘閒話家常’的內容。”
“嗬!”溫西聽完之後說,“這可真有趣,我們最好在裡德斯戴爾和芬頓調查一下。現在我們知道了‘十號’來自何方,那麼,把卡斯卡特的屍體扔在井的附近之後,他去了哪裡呢?”
“腳印向禁獵區延伸過去了,”帕克說,“在那裡失去了蹤跡。那兒的地面上有一層厚厚的落葉和歐洲蕨。”
“好的,但是我們沒有必要再追尋他的腳印了。”他的朋友反駁道,“這個傢伙進去了,現在肯定不在裡面,又出去了。我想他應該不是從大門出去的,否則哈德羅會看到他;他也不是原路返回的,否則會留下某些腳印。因此他是從另外的地方出去的,我們就沿著籬笆走一圈吧。”
泥漬和血跡(3)
“那麼,我們應該向左轉,”帕克說,“那邊是禁獵區,很顯然他是從那邊出去的。”
“對。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