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得生疼,硬將她拽出人群,拖著她往家裡走。
“還真是家賊難防”顧晚晴有意使自己的聲音中充滿憤怒,“防得了小賊,防不了老賊你們母女倆都是一般貨色我說她今天怎麼不陪我娘去鋪子裡,原來是要上街勾搭男人”
其實是因為月底將近,顧晚晴千萬叮囑葉顧氏離白氏遠點,所以葉顧氏這幾天都沒有讓白氏陪著去鋪子,經顧晚晴這麼一說,倒成了白氏有心為之了。
姚採纖的忿恨似乎從離開人群起就洩光了,任顧晚晴拉著,任她罵著,沒有絲毫回應,只是神情中有些不甘,又帶些委屈,快進家門的時候,眼圈居然都紅了。
顧晚晴罵完白氏罵顧宇生,“那麼多年輕貌美的不要,非得撿雙破鞋一個媚眼兒、說兩句甜話就勾走了,簡直像沒見過女人似的”說到這又看著姚採纖冷笑,“你們母女打的好算盤啊先是讓你出來吸引我的注意,等我防著你的時候她再暗地裡勾搭,怪不得那天晚上過來跟我表決心,說你身份低配不上我四哥,你們也不想高攀,敢情你們商量好的哪是你身份低是你輩份低她給你找了個小爹”
顧晚晴越罵越難聽,在院子裡罵了好大一陣子,姚採纖就呆呆地聽著,越聽,越有泫然欲泣之意。
“你幹什麼做這麼噁心的表情”顧晚晴哪能這麼輕易放過她,“別和我說你母親的噁心勾當你絲毫不知哪就那麼巧她就能碰上那幾個醉漢調戲她?哪就那麼巧她就能等到我四哥英雄救美?他們就那麼有緣?”說到這裡,顧晚晴怒得打翻了院子裡擺著的一件盆栽,又深深吸了幾口氣,臉上的怒意才算稍解,咬著牙對姚採纖說:“說真的,我寧可今天我四哥救的是你,也不願意看到這麼噁心的場面,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她也真夠無恥了不行”顧晚晴說著就往外走,“我得去揭穿她,讓我四哥看清她的真面目我要把你們送官你們就等著浸豬籠吧”
一直處於停擺狀態的姚採纖直到顧晚晴出了大門,才算清醒了一點,雖然不願意相信顧晚晴的話,但在她心底,多多少少還是信了,原因無他,因為她和白氏是母女,對白氏瞭解甚詳。
想當初她和白氏在村子裡的時候,白氏在人前雖然保持著貞潔烈女的形象,但私下裡為了生計沒少運用手段,否則只憑她們孤兒寡母的,誰願意和她們做生意、收她們的草藥?本來白氏與那藥行老闆勾搭已久,原是想給那老闆做小的,誰料那老闆為了自家生意,竟騙白氏去會見外地的一個藥商,並趁著酒勁被吃幹抹淨佔盡了便宜,事後那藥商一走了之,那老闆對白氏也多有疏遠,也在這時,白氏發現自己的信期未至。
白氏是寡婦,與人暗中勾搭,對信期之事本就敏感,這又遲了十餘日,她幾乎可以斷定是那藥商的。她倒有心去尋那藥商,可她守寡而有孕,正是極不被世人所容之事,心中也明白縱然找到那藥商,那藥商也多半不認,若是鬧大了,她討不到絲毫便宜說不定還會因此被抓去浸豬籠,當下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本欲將孩子悄悄打掉也就算了,正巧碰到村裡獵人老鄭的媳婦出來打酒,因白氏表面功夫做得到位,村裡的女人對她很是同情,遇見她便也多聊了兩句,言語中便提到葉明常來做客。白氏以前倒是聽說過葉明常的,知道他是個老實人,聽說他在京中置了房產,又有個鋪子做營生,當下心中一動,反正在村子裡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算打掉了孩子,也再不可能嫁給那藥行老闆做小了,還不如委屈委屈自己,利用自己的肚子,求個依靠。
白氏有了這個打算後就去設計了一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