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物,這樣的事更是避免不得,他也需要助力不是?況且這幾年我刻意管著,攝兒身邊只有你一個,你也有了子嗣,那是攝兒的嫡長子,將來誰能憾動你的地位?莫要學那小潑婦,有那樣不識大體的女人跟在身邊,袁授的運數也是有限,豈能與攝兒相比?”
聽了這話,季氏的臉色漸漸好了些,輕輕倚到劉側妃肩頭,小聲說:“姨母,你說將來……真有那麼一天麼?”
劉側妃掀掀唇角,目露感嘆,“只要你外公那邊配合得當,就算是以王爺之能,也不得不倚仗攝兒,王爺麼,大事將成,從他讓我們住回王府就看得出,他現在力求穩妥,一個退而求穩的人,還會是那個殺伐果斷的鎮北王麼……”
她婆媳二人在車內說著悄悄話,顧晚晴與金氏卻是說了一路的閒話笑話,金氏例來的風風火火,笑起來也是驚天動地,頗有將門虎女的風範,不過臨到下車前,她也偷偷拉了顧晚晴的衣角,小聲勸她莫要與劉側妃為敵,話裡話外的意思,就算看不慣,也等各自的名份定了,她有了資本再相對不遲。
顧晚晴知她好心,下車時也從善如流,不過雖沒有冷語,臉色仍是不好的,金氏看了只能無奈一嘆,沒有更多辦法了。
劉側妃對顧晚晴的冷臉視而不見,對她卻是多了一分熱情邀她同走,那陰惻惻的笑意顧晚晴看了就頭皮發麻,搶先隨著迎客女尼入庵堂的待客間休息。
水月庵的規模很大,顧晚晴一路急行,看到的不過是庵內一角,卻也是香火鼎盛,入了後院走過一條小路,遠離了前方大殿,周遭漸漸地靜寂下來,彷彿與前面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偶有參加賞茶宴的女賓經過,也只是遠遠行禮並不交談,面上都帶著心照不宣的笑容,顧晚晴看著新鮮,剛想問金氏,便見金氏緊張地抿著雙唇,一副生怕說話的樣子。
顧晚晴錯愕地跟著引客女尼穿過一個雅緻的月亮門,到了一排精舍之前,金氏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可悶死我了。”
顧晚晴好奇詢問,金氏一指身後的月亮門,顧晚晴回頭去看,便見月亮門上寫著“寂園”二字,金氏解釋道:“此園名為寂園,自然是要不說話的,前朝一位有德師太在此修閉口禪,壽百五而逝,從此入寂園者都須暫不開口,以悼念師太,順便也沾沾這長壽的福氣。”
顧晚晴點點頭,回頭又望了那寂園一眼,卻發現跟在身後的冬杏不見了,望向青桐,她也是滿臉茫然的樣子,阿影輕輕地道:“冬杏姑娘拿著東西原是跟在最末,進園時我遠遠看見一個女尼過來把她叫走了。”
顧晚晴皺了皺眉,冬杏不常出門,是不會認得水月庵的人的,難道是顧明珠?
想到這個可能,顧晚晴便暫時不去擔心,跟著引客女尼去了休息禪室。她們鎮北王府的女眷被安置在了精舍後排的一個獨立院落之中,以示地位超然,女尼臨走前說有許多女客聚在大廳之中聊天,賞茶宴則要到晚上才會進行。
顧晚晴謝過那女尼,與金氏閒話兩句便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一早出發走了近三個時辰才到這裡,大家都乏了。
顧晚晴倚在禪室的床榻上想著冬杏失蹤一事,正想著,冬杏抱著一包東西回來了,進屋與顧晚晴問了安,便將那包東西放到桌上,奇怪地道:“我和那女尼也不認得,她卻給了我一包東西,剛剛路上我看了下,好像是件衣裳,是不是給夫人的?。”
顧晚晴聽她這麼說心中好奇,起來坐到桌邊,冬杏和青桐已將那衣服展了開來,卻是一件男衫,上面帶沾著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