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由於角度問題,餘小魚和姚胖子只能看見背影,而譚陽的面容表情則栩栩如生,只不過只見其人不聞其聲。看來這兩人的主要目標只是譚陽一人而已。
看來,這面名叫凝影寶鑑的古鏡,竟然能儲存影像。修真界真是無奇不有。
年輕修士凝神細看了一會兒,突然驚訝道:“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四年前,我和無傷師叔一起去聚雲嶺山脈探查天地異象。途中在一個湖畔曾經見過這小子一面,沒錯,沒錯,我還曾經被這小子耍了一道,印象非常深刻,就是他!四年多過去了,這小子竟然沒怎麼變樣!”
原來,這位年輕修士正是千龍門三少主謝循,當初在微山湖畔時,曾經和譚陽打過交道,他的祖父是千龍門長老謝雲禪,謝循在同輩的謝家嫡親子弟中排行老三,故而被稱為三少主。
謝雲禪門下有三大親傳弟子,大弟子是自己的兒子也就是謝循之父;二弟子謝無傷雖然是謝家旁支子弟,修為實力卻最高,名滿天下;而這位中年修士,則是謝雲禪的三弟子潘人達。
不過,汪正言的姐姐汪正珮並不是謝雲禪的原配,只是他亡妻之後的續絃而已,所以和謝循並無血緣關係。
潘人達半信半疑道:“三少主,你確定嗎?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謝循沉吟道:“畢竟是四年多以前的事了,我還真有些拿不準了。最主要的是,當初在湖畔見到的那小子雖然跟姓譚的很像,但我記得當時他只是個凡人少年,最多也只不過是煉體境界低層而已,如果這兩人真是同一人,那短短四年多時間,他怎麼可能晉階到聚氣四層境界?”
潘人達道:“如果這個譚陽真是從葫蘆谷裡逃出來那個小礦奴,那麼在這之前他已經有些修煉基礎了,在聚氣境界階段,如果能順利突破辟穀大關,資質好的弟子每晉階一層平均要花一兩年時間,所以似乎還勉強說得過去。”
謝循搖頭道:“資質好?師叔別忘了,自從這個譚陽奪得了巡海衛大賽第一名後,關於他的訊息幾乎傳遍了整個東土修真界,這不是因為他實力非凡,而是因為他是凌海閣數百年來收錄的唯一一個單靈源弟子,何談資質好?”
潘人達皺眉道:“我倒忘了這茬了,這事的確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我們找錯人了?怪不得青陽宗的人一口咬定此譚陽非彼譚陽,還說是經過一位見過譚陽的礦衛親眼驗證的。”
謝循不屑道:“切,青陽宗那幫廢物屁都不是,他們還一口咬定譚陽已被殺死,人家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
潘人達道:“青陽宗的確可惡,那批礦奴明明早就逃脫了,他們竟然敢隱瞞不報,還拖了那麼長時間,否則我們也不至於費這麼大力氣。但願這個譚陽真是那個小礦奴,否則咱們辛辛苦苦在潮音洞潛伏了兩個多月,可就是一場無用功了。”
謝循道:“算了算了,其實咱們根本不必費這個腦筋,將凝影寶鑑拿回去,讓葫蘆谷那個姓劉的礦長和關在水牢裡那幾個小礦奴辨認一下,豈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潘人達點頭道:“嗯,少主說的有理,抓住了譚陽就應該是最後一個了吧?這事總算可以告一段落了。也算這小子命大,出去了一年多今天才回來,否則早就應該結案了。”
謝循道:“不見得,即使這個譚陽真是從葫蘆谷裡逃出來的小礦奴,可他現在已經成了凌海閣的核心弟子,而且聽說他還是風神洞那個老怪物的記名弟子,想要將這小子逮回來正法,恐怕還得費一番手腳。”
潘人達道:“是有點麻煩,凌海閣倒無所謂,諒鍾孝陵也沒那個膽子和我們千龍門做對,倒是風神洞那個老怪物著實棘手。其實,潮音洞遠離凌海峰,咱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這小子,豈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謝循道:“師叔,看來你還不瞭解我那位繼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