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有和甘得君和尤大美攤牌了,這夫妻倆極有可能知道田有福的住址,至少知道他的行蹤。
九點半鐘,五個人再次敲響了甘得君家的門。
賭癮和毒癮一樣很難戒掉,先前打麻將的人又回到了甘家。
這次,王所長沒有讓幾個賭鬼溜掉,他把所有人堵在了門內。作為一個派出所所長,這次可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了:“你們都坐下——都給我坐下。”當然,王所長敲打甘得君和尤大美一下,主要目的是為歐陽平的調查做一點鋪墊。
幾個人猥瑣之極,他們或站著,或蹲下,沒有一個敢坐下,包括甘得君和尤大美。一個個戰戰兢兢,目不它視。三個女人——包括尤大美,低頭彎腰,夾著兩條腿——就想/無/錯/小說 m。qulED。COM狗夾著尾巴一樣,頭髮擋住了整張臉。再漂亮的女人,這時候無一不猥瑣卑賤之極。
此時,歐陽平才注意到:尤大美的頭髮比較長,經過目測,應該在五十公分左右。
大家應該能猜出歐陽平在想什麼了吧。
同志們在死者身上發現的十根頭髮的長度在五十公分左右。
“甘得君,你們夫妻倆好大的膽子,給你們一點顏色,你們就開起了染坊,先前,我們沒有敲打你們,是因為歐陽隊長手上的案子,本想明天把你們請到所處所去好好談談,沒有想到你們竟然變本加厲,公然視國法為兒戲。”
“王——王所長,您就饒我們這一回吧!我們再也不敢了。”甘得君一邊說,一邊朝其他幾個人擠眼睛,他的臉上和身上全是汗。
“是啊!我們再也不賭了,”一個賭鬼道,“如果我們再賭,您就把我們抓起來。”
“是啊——是啊!”尤大美道,“請王所長饒我們這一次,你們幾個都聽好了,今天,當著王所長的面,我們知會你們一聲,以後不要再到我家來了,從今往後,我們夫妻倆要找正經營生做了。”
“尤大美,我希望你說話算話,你們瞧一瞧自己,都成什麼樣了,不少胳膊不少腿,偏要做這種見不得陽光,見不得人的勾當。”王所長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瞧這滿屋子的腌臢氣味。”王所長所謂的“勾當”個“腌臢氣味”除了特指賭博之外,還包括在賭博過程中的皮肉生意。
不腌臢才怪呢?既有煙味,又有汗臭味,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應該是屬於那種男女性激素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甘得君將門窗全部開啟——甘得君家的房子南邊全是帶窗門,一共有八扇。
“甘得君,明天早上八點半鐘,你們到派出所聽候處理——一個度不能少。”
“王所長,您能不能現在就處理,該罰款罰款,該批評教育批評教育。”其中一個年齡稍長的光頭男人道。
“現在不行,歐陽隊長要辦案子,沒有什麼事情比案子更重要的了。”
“王所長,我們一定積極配合歐陽隊長辦案子,只要是我們知道,絕不隱瞞。”一個女人討好道。
王所長望了望歐陽平。
歐陽平點了一下頭,王所長的目的達到了。”很好,你們現在就跟我們到派出所去,至於怎麼處理你們的問題,那就要看你們今天晚上的表現了。”
“我們一定積極配合。”光頭道。
談話必須分開進行,一鍋煮肯定是不行的。分開談話,對甘得君夫妻倆的心理形成一種高壓的態勢——今天晚上,同志們是衝甘得君和尤大美來的。
被帶進派出所的另外八個人分別是
車大華,四十五歲,謝舉人巷291號,朝天宮電影院的放映員;
湯裕隆,四十一歲,夫子廟永安商場站櫃檯。他就是我們前面提到的光頭男人;
馮昌盛,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