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臘冷笑數聲,道:“好好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進來!”
王寅連聲稱是,帶著眾人退出殿去。
原來,方臘之前徑直躍下,王寅自然覺得應該跟上,可這大殿實在太高,要他直接躍下,不死也是重傷,猶豫的瞬間,卻已錯過了時機。他生怕方臘怪罪,只得倉促下了屋頂,帶著眾人趕來,沒想方臘心中這般清楚。
直到殿門合上,王寅方才舒了口氣,斜瞟了大殿一眼,滿面不屑,暗道:就算我王寅貪生怕死,可你方臘也沒好到哪兒去,心胸狹隘至斯,如何成的了大事……
殿門剛剛合上,方臘早已迫不及待,閃到沈琢玉身後,雙手齊出,左手扣住沈琢玉的左腕,右手扣住沈琢玉的右腕,繼而手指微動,也不知如何辦到,二人的四隻手腕盡數割破。
殷紅鮮血涓涓流出,方臘輕喝一聲,自氣海引出一道五行之氣,從自家左腕送出,徐徐傳入沈琢玉的右腕。鮮血被這氣流引導,亦是交融到一處。氣流不斷,鮮血同樣開始流轉,竟是從方臘手腕流出,注進了沈琢玉的體內。
沈琢玉原本神魂不清,可那氣流伴著鮮血方一入體,頓覺jīng神一振。
雙目緩緩睜開,忽覺雙手被制,急忙轉頭,卻見方臘面帶微笑,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
他心頭一顫,yù要掙脫,口中喝道:“方老賊!你……”
“莫要亂動!”方臘厲聲搶道,“否則休怪本座無情!”
沈琢玉慘笑一聲,道:“休想唬我,你根本不會殺我,你要的,是我的活血,我若死了……”
方臘忽又搶道:“你說的不錯,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你的氣血已受本座控制,死不死,由不得你了!”
沈琢玉聞言一驚,仔細感覺,這才發現一股暖流正在體內流動,和他之前習練五行之氣時的感覺十分相像,可這氣流磅礴浩大,和之前又截然不同。
他當下細細探尋,只覺這氣流似是從右腕流入,經由全身,最後又從左腕流出,他一時沒想明白,復又轉頭看去,卻見方臘的手腕與他的手腕緊扣在一起,連線之處鮮血橫流,詭異的是,竟無一滴流到外面。鮮血似是長了眼睛一般,從方臘的右腕流入他的身體,又從他的左腕流回方臘的體內。
乍見此異象,沈琢玉不知所措,想要掙扎,可身體竟是不聽使喚,急得他滿頭大汗。
方臘即將得償所願,自是志得意滿,嘻嘻笑道:“不必徒勞,本座的五行之氣強過你太多,要知這世上,向來是強者為尊,弱者臣服。如今本座將五行之氣注入你的體內,你那點微末的內勁自然夾道歡迎,雲集響應,怎敢有忤逆之心?”說罷輕笑數聲,甚為得意。
沒想沈琢玉目光一側,譏笑道:“笑話!我的五行之氣,為何要受你控制!”意念一動,體內的氣息隨之震盪,竟是硬生生停住。然而,僅僅一瞬,徹骨劇痛傳遍全身,讓他不禁慘哼一聲,真氣略微滯澀,便又運轉起來。
方臘笑道:“本座提醒過你,強者為尊,弱者若是非要抵抗,倒也不是不行……可這二氣實力懸殊,一旦對撞,勝負立分!不過麼,這戰場卻是你的奇經八脈,只要你不怕痛,儘管多試幾次!”
沈琢玉聽他如此一說,猶不死心,又試了幾次。每次強行催動真氣逆行,可與方臘的氣息一碰,果真土崩瓦解,落了個全身劇痛的下場。
方臘見他如此固執,不由搖頭,嘆道:“你這脾氣倒真是和本座當年一模一樣!”
沈琢玉此時滿臉通紅,乃是真氣逆行所致,聞言怵然擰過頭去,寒聲道:“誰要像你!我沈琢玉即便像貓像狗,也絕不像你這魔頭!”
方臘一愣,忽的嘴角微揚,笑道:“原來你叫沈琢玉,琢玉琢玉,待琢之璞玉……本座記下了!若是當年的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