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凡倒也沒有多管,他本就喜好奇人異事,眼前這個不請自來的酒鬼倒更令他覺得有趣。
那酒鬼將深紅色的酒葫蘆往嘴裡倒了倒,卻也倒不出幾滴酒來了,瞥了眼還愣著的司徒宇凡。
“怎麼的,當日說的話不算數了?”
“算數!當然算數!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司徒宇凡拍了拍胸膛,“你隨我來!”
說罷,他帶著酒鬼朝著自家的酒窖走去,俗話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司徒宇凡向來古靈精怪,又熟悉家中地盤及巡邏隊伍。
兩人幾乎不費力氣就已經來到了司徒家酒窖。
司徒家的酒窖很大,分為內外兩層,外層較為乾淨,這裡的酒常常用於大型宴請,都是近些年來的新釀,而內層則鮮有人進,甚至佈滿了一層灰塵。
既然要找好酒,兩人也不看外邊新搬進來的酒罈,直到深處見到滿是灰塵的架子,這幾架子的各色美酒令人眼花繚亂,酒鬼隨便找了一罈,揭開蓋子就是一股濃郁的芬芳,不由讚歎道:“五十年的茅臺!好酒,好酒!”
司徒家算龍雲城內的大家族,甚至在南方也是小有名氣,江湖豪傑又大多喜酒,此地最也難怪深處的窖藏自然多為珍藏許久的珍品。
司徒宇凡找了個稍小的酒罈子,揭開蓋子對著瓶口也喝了一口。
一股甜爽刺激的感覺爬滿了整個神經,喉嚨中似有一線暖流深入胃內,接著那股濃烈的味道便化作綿柔的口感留在了舌尖。
“這酒的口感倒也真是奇妙,竟比女兒紅還要好喝幾分。”司徒宇凡不由感慨。
酒鬼過來細細一聞,說道:“此乃汾酒分支的名酒‘竹葉青’,乃以汾酒為底,輔以砂仁、紫檀、當歸、陳皮等十餘種藥材以及雪花白糖、蛋清等配伍,精製陳釀而成,詩中有云:‘三春竹葉酒,一曲昆雞弦’,說的便是此酒。”
兩人從酒窖中搬去了幾壇陳釀,匆匆離開了司徒家。
就在他們離去不久,一個身影匆匆忙忙騎著馬兒直奔司徒府,從司徒府大門下馬後,連馬都沒有拴,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宴會廳。
眾人本在熱鬧的進行著慶功宴,此時見得有人突兀得跑進來,不由都向之望去,此人斷了一條手臂,身上居然滿身鮮血,他上氣不接下氣衝到司徒元義門前。
“不……不好了!何……大人、司徒……家主,那人命鷹王……和萬里鷲……被人搶走了!”
“什麼?”
滿座譁然!
就在眾人正驚訝萬分,又手無所措之時,卻見宴會廳門口又緩緩進來了一個人。
來人是一名女子,神態嫵媚妖嬈,在場許許多多男賓竟不由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該女子嫣然一笑,更是令周圍的男人的不由醉了幾分。
她身著織金纏枝紋薄紗,頭戴一朵曼陀羅花,開口聲音酥軟柔媚。
“抱歉打攪諸位,不知司徒宇天和司徒宇凡是否在這?”
此時司徒宇凡和那酒鬼來到不遠處的一處涼亭歇下,敲開泥土,取出叫花雞,又是一番暢飲。
酒鬼一邊喝酒,一邊漫不經心道:“聽說這幾日你們家去打那個黑鷹寨了?你這小娃娃也跟著去了?”
司徒宇凡也沒戒心,反正這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如今他到司徒家找到自己,端得必然已經知道自己司徒七公子的身份,便坦言道:“是啊。這幾日都去忙活這事了,所以才差點把跟你這約定給忘記了,倒是幸好你沒忘了這叫花雞啊!”
酒鬼搖了搖頭,稱道無妨,手中美酒入喉,繼而隨意得問道:“你這次上山,可有曾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也沒什麼大事,不過一些尋常匪徒而已。”司徒宇凡如實答道,也沒有多想。
酒鬼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