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太醫虎身一抖,嚇得臉色一陣蒼白:“老臣……老臣不敢胡思亂想。”
“停,你想沒想那是你的事,現在先為五皇子診脈。”她指了指身旁的南宮歸霸,這人可不能在她的殿中出事,不然,事情肯定會變得格外麻煩。
老太醫哆哆嗦嗦的為南宮歸霸診脈,替他開了藥方,交給宮女,辦完正事後,他才在上官若愚的准許下,慢悠悠離開東宮。
宮女正在小廚房替他煎藥,殿外,也站著兩名精神抖擻的宮女,準備隨時進屋伺候。
上官若愚轉頭看向軟塌上,沉默不語的皇子,嘴角一抽,“你不是特著急要說正事嗎?”
剛才是誰連病也不樂意看,就想著直奔主題的?現在沒人,他怎麼還不說?
南宮歸霸訕訕笑笑,沒有計較她惡劣的態度,有求於人,即使遭受到任何不善的對待,他也能承受,能理解。
“二嫂,臣弟今日是為了三哥的事,來求您的。”他抱拳說道,黝黑的面容滿是真摯與鄭重。
“……”她就知道,他拜託自己幫忙的事,絕對會是天大的麻煩。
上官若愚無力扶額,為嘛她明知道前邊是個火坑,還傻了吧唧的往裡頭跳呢?
心軟是種病,她多半已病入膏肓了。
甩甩頭,將腦子裡的胡思亂想拋開,“你想讓我做什麼,直接點,簡單點,明說。”
“臣弟想請二嫂為三哥求情。”南宮歸霸言簡意賅的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簡短的一句話,卻驚得上官若愚險些從軟塌上摔下去。
喂喂喂,他確定自己在說什麼嗎?求情?為南宮歸玉?
她的面容有些扭曲,“你到底是從哪兒看出來,我有那麼大的本事的?”
拜託,她就是一普通女人,為南宮歸玉開脫、求情這種事,哪兒輪得到她?更何況,就算她有這能力,以她和南宮歸玉之間的恩怨,想讓她以德報怨去幫他?
除非她腦抽了才會答應。
她立即搖頭:“這事沒得商量,我不幹,你還是另求他人吧。”
她的回絕在南宮歸霸的預料之中,可如今,除了她,還有誰能幫得上忙?
“二嫂,臣弟知道,這件事於您來說,太為難,也太苛刻,可是,四哥死了,臣弟實在不忍心,再親眼目睹一個同胞兄弟赴死。”南宮歸霸嘆息道,神色很是黯淡。
他知道三哥這回犯下了滔天大罪,死不足惜,可是,作為兄弟,他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他等死,看著他走上絕路!
“你不忍心看他赴死,就忍心看著我陷入兩難?”上官若愚吐槽道,“長嫂如母,你怎麼不替我想想呢?我現在出面為他求情,不說南宮……你二哥會不會答應,就算他會,滿朝文武可會答應?天下黎民可會答應?”
她的話如同一座座巨山,狠狠的壓在南宮歸霸的肩頭。
他黯然低下頭顱,苦笑道:“可除了您,還有誰可以說動二哥?如果連您也做不到,三哥他,這次真的必死無疑了啊。”
“我說啊,你憑什麼認為你二哥就一定會聽我的?”他這份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有啥支撐的理由和證據嗎?上官若愚眼角微抽,對他莫名的自信,很是不解。
南宮歸霸只是抬起頭來,幽幽的看著她,“二嫂,你當真不知為何嗎?”
說她不知,怎麼可能,就連旁觀者,也能看出二哥對她的在乎,只怕她在二哥心裡的分量極重,重到南宮歸霸不敢隨便去猜,至少遠不是他這個弟弟可以去比的。
他相信,若是二嫂願意為三哥說情,三哥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如果連她也袖手旁觀,三哥只怕當真會……
念及此,他頓時急切的請求道:“二嫂,臣弟求您了,只要您去求求二哥,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