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沒有停下腳步,被人說兩句怎麼了?她又不會少塊肉。
這堆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招惹上他們,就代表著惹上無窮無盡的麻煩,對於這種事,她向來避如蛇蠍。
“哈哈哈,姑娘,你別走啊。”公子哥們衝著她離去的背影大聲吆喝,不少路過的百姓,紛紛朝這方投來詫異的目光。
聽著他們的汙言穢語,倒是有不少人真的誤以為上官若愚是青樓裡的姑娘,曖昧、大膽、直白的視線,火辣辣的落在她的身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媽蛋!
怒火終於到達頂點,她果斷停下步伐,勾唇一笑,利落的轉過身,準備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公子哥,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可等到她剛邁開步伐,一抹素白的人影,如若驚鴻,掠過眼簾。
“噗通!”
“噗通!”
巨大的落水聲從護城河中傳來,方才還站在船頭趾高氣昂的公子哥,這下子,一個個全成了落湯雞,冰冷的湖水,將他們被酒精浸泡過的腦子徹底澆醒,一個個手舞足蹈的在湖裡掙扎,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天哪!是誰幹的?”從船艙裡衝出來的侍衛,瞠目結舌的看著湖裡的慘況。
有人迅速跳下去,準備救援。
上官若愚一抬眉梢,噗哧一聲笑開了,“幹得漂亮。”
她高高衝半空中旋身飄落的男人豎起大拇指。
對付這種人,道理明顯是講不通的,就得采取暴力手段。
“看不出來啊,你這不食煙火的皮囊下,還是有強勢的一面嘛。”她恍惚的記起初次見面時,為了一個夜靈,和南宮歸玉過招的他。
也是這般美若驚鴻,強大如斯。
完全和他平時的作風相反。
南宮無憂啞聲道:“他們不該那般說你。”
他可以容忍旁人的欺凌、羞辱、白眼,卻無法容忍任何人對她不敬。
想要保護她,想要呵護她,這樣的心情,與保護身邊的下屬截然不同,可到底哪裡不同,純情的二皇子卻說不上來。
上官若愚微微一怔,心裡說不感動那是騙鬼的。
“好吧,這種事稍後再說,咱們現在先逃難,才是要緊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傻子才會留下來,等人家問罪。
她一把扯住南宮無憂,拔腿就跑,剛跑了兩三步,她又立馬停下腳步,一拍腦門:“哎喲,我忘了拿東西了。”
那些可都是銀子買來的,就這麼丟掉多浪費?
“你先走,我隨後就來。”她急切的囑咐一句,便往方才的常青樹下跑去,速度快的南宮無憂想要勸阻,也沒來得及,只能怔怔凝視她遠去的背影,滿心無奈。
同那些身外之物相比,她難道不該更在乎眼前的危機麼?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女子,卻讓他的心潮跟著一併亂了。
上官若愚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狂奔,好在茶葉和茶壺都還安然的放在原地,沒被人偷走,她抱起自己的財產,剛打算撤退,誰料,迎頭一把明晃晃的白刃,橫劈而下。
“我去。”她慌忙朝後仰開身體,左腿利落的掃了過去。
“噗通!”拔刀的侍衛,被她一記掃堂腿無情掀翻倒地,小腿竟是折了。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趕時間。”她摸了摸鼻尖,打算閃人,就在這時,天空中,幾道人影再度破空而來,落在她的四周,以圓形將她牢牢圍困住。
殺氣無處不在,她如同一隻困獸,被堵在這兒,進退兩難。
“那啥,”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擺出殷勤的笑,舉手做投降狀:“有事好好說,用武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