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上,並未大事發生,宮中一切安寧。”南宮無憂幽幽啟口,向她說著外邊的情形,“據說今日,九妹與北海太子在宮中偶遇,兩人相談甚歡。”
隱衛向他稟報的訊息,他如今用來討她的歡心,順便抹黑情敵,打算將情敵塑造為風流浪子。
“這些事,你不用告訴我,我不想知道。”上官若愚緊咬著牙關,狠聲說道,“你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有什麼趣聞,我通通不願知道,你也不用費勁口舌的告訴我。”
她的冷漠,深深刺痛了南宮無憂的心,眸光黯淡,彷彿有幾分孩子般的委屈,正在凝聚。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知道他的一舉一動,知道他的所有。
“沒有這個必要。”她無情的拒絕了他,“南宮無憂,我們回不去了。”
這份愛,讓她太累,也太痛,她承受不起。
若她沒有接手這具身體,或許她會為他的遭遇,他講述的故事心痛,憐惜他前半生所遭受到的種種不公。
但是不行,她頂替了本尊,接手了這具身體,就理應要替她完成本應負的責任和義務。
大夫人雖說時常教訓她,時常呵斥她,但大夫人從未虧待過她,甚至對她還算不錯。
她不可能忘記大夫人的這筆血海深仇,不可能忘記,他步步為營的算計,正如他,不曾在實施計劃的過程中時,放下過仇恨,心軟過一次一樣。
他們之間隔著太多恩怨,已經回不到昔日在二皇府的幸福時光了。
南宮無憂渾身一震,像是被人用針不停戳著各處,眸光略顯顫動,他緊緊盯著她,眼裡一片漆黑。
“回不去了?”他喃喃道,語調像是易碎的玻璃,聽得人心臟不自覺揪起來。
“你告訴我,我們要怎麼回去?”她苦笑一聲,這世上愛情並非是最重要的,有些東西,遠比它更加重要。
“你這裡,有我。”微涼的手指,指著她的胸口,他說得篤定,似不肯妥協,不肯放棄的倔強孩子。
清冷雋秀的面龐,此刻滿是固執。
“可我愛不起你了,你懂嗎?”上官若愚抬起眼皮,直勾勾看著他,一字一字說得含淚吞血,“你殺了我娘,算計我,利用我,我不知道除了這些,你還做過什麼,可我不想知道了,南宮無憂,我承認,你的遭遇很可憐,你很無辜,你理應報復你的敵人!可我又有什麼錯?憑什麼你要把我拖進你的復仇計劃裡?憑什麼要把我拖下水?讓我愛上你,然後你再拿刀子來戳我的心?憑什麼?”
話語到了最後,越發激動。
她雙目充血的瞪著他,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血色消失在他白皙的面龐上,在這昏暗的房間裡,只有窗外折射而入的朦朧月光,散發著點滴光線。
他的臉蒼白似鬼,嘴唇微微哆嗦著,沉默不語。
“過去的事,我不想提,也不想多說,我分不清,我們到底是誰錯了,是你,還是我?還是大夫人?還是羅貴妃?”她真的不知道,明明她從不曾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為何現實卻要這般殘忍的對待她?
“不要哭。”她眼角緩緩垂落的晶瑩淚珠,讓他胸口大痛,伸手拂去那抹淚漬,將它沾在指尖,一口含入嘴裡,那淚是鹹的,是苦的,如同她心裡的萬般苦楚。
這些通通是他強加於她的,是他賜給她的。
南宮無憂眸光沉痛,蒼白的唇角顫抖的揚起一抹淒涼至極的淺笑,那笑,支離破碎,讓上官若愚不忍去看。
他忽然出手,將她的穴道解開。
已保持一個姿勢多日的她,四肢早已麻木,即便被解開了穴道,仍舊有些動彈不得。
“你……”她有些吃驚,含著溼意的眸子,愕然盯著他,似